另一邊的場面,就讓我驚奇了。
張麗正拉著朱小荷,口若懸河的說著些什么。
也不知道麗姐怎么做到的。
朱小荷這頭母暴龍,向來不好接觸。
除了白菲菲,對誰都冷冰冰的。
心里似乎只想著跟哪個人打一場。
現在,她卻笑著。
哪怕那笑容很僵硬,很尷尬。
根本就是強顏歡笑。
但這已經足夠令人震驚。
當聽到動靜,朱小荷精神明顯一振。
她立馬拜托張麗,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
眼里帶著解脫。
我心里一樂,說:“嘮什么呢?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沒事,要不給你們多留點時間,讓你們多聊聊?”
一股殺氣從朱小荷眼里射出。
她握緊腰間的短棍。
似乎很想暴起出手。
我不動聲色的往后一退。
白菲菲瞪了我一眼,拉著朱小荷就走。
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我好奇的問:“姐,你們聊什么呢?你竟然能和那母暴龍聊這么久?”
不等張麗開口,大海嗷的一嗓子,跑了過來,對我大吐口水。
“兄弟,你不知道,麗姐又給你做紅娘了。剛才拉著那母暴龍一通聊,都快把人根底全摳出來了。”
他一臉幽怨的看著張麗:“姐,您不能厚此薄彼啊,弟弟我還單著呢。照你說的,貝勒靠這一張臉,就能騙成排的小姑娘,我不行啊。你不得多關照我一點,怎么就沒想著把人姑娘介紹給我呢?”
張麗一翻白眼:“我倒是想,人姑娘一瞪眼,你就變縮頭烏龜,躲墻角去了,話都不敢吱一聲,我能怎么辦?”
而后她看向我,眉開眼笑:“還是咱弟好,敢嘴花花人姑娘。男人,就得這樣支棱起來。”
大海神情更加幽怨。
我好笑的說:“朱小荷啊,你鎮得住?”
大海思索片刻,立馬驚恐的搖頭。
“算了算了,這種女中豪杰,也就你鎮得住。兄弟,趁早拿下她,免得出來禍害別人。至于我,還是去心疼別的姑娘吧,隔三差五的去照看一下,也讓她給我捏捏腳,互相增進一下感情。”
我一臉無語。
他這心疼的方式,可真夠特別的。
進了屋,我看向大海的胳膊。
“傷勢恢復得怎么樣?”
大海一愣,繼而眉飛色舞的起身。
“要不我給你翻個跟頭?”
張麗拍了他一巴掌:“別耍寶,盡折騰。瞧著得意勁,看來你們都恢復得差不多了。你們聊,我去給你們擺一桌,好好慶祝一下。”
我和大海連忙起身,送別張麗。
大海感慨說:“麗姐這心思,可真夠通透的,一聽我們要談事,問也不問就避開。”
我沒說什么,和大海面對面做好。
大海迫不及待的問:“怎么,又來活兒了?”
我點點頭,嚴肅的說:“這次的事,和以往不同。要是爆了雷,咱們全得炸上天。你想好,真要跟我干?”
大海一拍胸口:“這還用問?咱這百十來斤,不早交給你了嗎?要做什么,你給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保證不眨一下眼!”
他這么一說,我也就把事情交了底。
不是我不信任大海。
這種事,總得讓他自己選擇。
哪怕先前我和白菲菲商量時,早把他算在內。
可他要是拒絕,我也不會強求。
我更不會因此而不滿。
人,總得有選擇權。
選擇權,本身就是生而為人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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