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倆打得熱鬧,其實我一直讓著她。
還得讓她發現不了。
以為我跟她半斤八兩,難分勝負。
倒不是我的惡趣味。
只是,我們正在爭搶的箱子,其實是假的。
要是輕易就撒手,讓她得了“寶貝”,保不準她就得懷疑。
沒錯,我就是在給她下套。
當程老大帶人殺出。
當她現身奪寶。
這個局,就已經在我心里成型。
并毫不猶豫的使出。
這一局,就叫粉漆局。
又叫偷梁換柱。
講究以真換加,且以包裝粉飾,叫人看不出真假。
恍若偷梁換柱后,往木料上耍一層漆。
管你本來什么木料,都得被蒙過眼。
手段很簡單。
但極其考驗對人心的把握。
要的就是膽大心細。
稍有不慎,就會被對方識破。
所以,當陳冰冰對根本一郎等人下了手,我摸到她身后,卻沒用假箱子換真箱子,反而刻意制造動靜,然后提著假箱子就走。
只要她沒犯病,絕不會覺得我在犯病,放著真東西不拿,提著倆假箱子滿場亂躥。
再和她打一場,斗一斗。
等她好不容易得了手,只會得意,不會懷疑手里東西真假。
當然,保不齊她疑心重。
因而,我得全局把控流程。
不給她過多思考的時間。
讓她搶到東西后,只來得及逃,沒時間瞎想。
而這一切。
正如我所預料的那般。
我們兩個,可不是在一對一。
眼看不少人的注意力落到這邊,她開始著急。
尤其是根本一郎那伙人。
幾名鳥語保鏢,奪了其他人手里的武器,朝我們就沖了過來。
對此,我和陳冰冰還算默契。
知道什么時候該一致對外。
在那幾個人掄起棍棒時,我和她同時停戰,將那幾個鳥語保鏢打倒在地。
可料理了外敵,不等片刻停息,陳冰冰再次對我出手。
她手腕一抖,從袖子里抹除一柄匕首,照著我的脖子就劃了過來。
這是下了死手。
見她動了兵刃,我也不會托大。
身子往后一仰,避開這一刀的同時,手掌往上一撂。
嗆啷一聲響,陳冰冰手里的匕首,直接斷了鋒。
我手指間,夾了一枚刀片。
薄如蟬翼。
論本事,她不如我。
論兵刃,更是差到沒邊。
任她手里兵刃再好,能比得過索命門的鎮派之寶?
不過,我這一下腰,還是漏了底。
我本來帶著帽子,帽檐一壓,趁著黑,她一直沒認出我。
這下腦袋一仰,到叫她看到了真容。
她頓時驚呼:“是你?!”
我一挑眉,笑道:“你認識我?”
陳冰冰立馬否認:“聽過風,聞過名。”
這話的意思,就是沒見過面。
想否認?
這可不行。
我直接把事情挑明:“這位當家的,程老大才少了指頭,這就叫他出來鬧場,有些冷血了吧?”
陳冰冰聞,心知我已經知曉她的身份,也不再隱藏。
“我也沒想到,才跟你纏了把,現在又掰上腕了。廢話不多說,今兒這事兒,給我個面子,東西讓給我,如何?不論東寶齋出什么價,我給雙倍!你收的損失,我擔著!”
“這位當家的豪氣!但混江湖的,講的就是一個名聲,這你可賠不了。”我說。
陳冰冰當即放:“那有什么?只要你愿意今晚讓個道,改日你登門,只要我有,你任取!”
好家伙,不愧是一家人。
無論什么時候碰上,都不忘記招攬我。
白菲菲如此。
她的小媽,同樣如此。
我下意識嘴臭:“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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