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么些人,我面色不變,問道:“怎么,威脅我?”
白樂樂狠辣一笑:“你可以這么以為。”
我搖搖頭:“多叫點人,不夠看。這場面,可比竄貨局那晚,要小多了。”
說著,我眼神淡淡一掃。
那些看似兇狠的漢子,在我平靜的眼神下,不少都移開了目光。
顯然,這里頭有不少人,親身經歷過那晚的沖突。
白樂樂臉色一沉。
不是憤怒。
而是沒能鎮住我。
她倏然一笑:“其實,咱們沒必要這么劍拔弩張。仔細算下來,我們才第二次見面,至于先前的事,全是下邊人沒眼色,胡作非為。”
“至于第一次見面,雖然我們起了點誤會,但你畢竟沒吃虧不是,算起來,還是你占了便宜。”
說著,她胸口微微一挺。
我有些好笑:“你到底想說什么?”
見氣氛緩和,她說:“之前,算我有眼無珠,咱們化干戈為玉帛。”
話音一轉,她又道:“我知道,你跟白菲菲合作很多次,但我覺得,人,不能老想著一棵樹上吊死。”
“你都幫白菲菲那么久了,局勢如何?廢了這么大勁,她不還是沒能壓過我?頂天了和我打個平手。”
“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我想,你是個聰明人,看得出誰才是明主,誰更有勝算。我枝蔓不密,但還撐得住個鳳凰窩。今后,你跟我做事,如何?”
她一臉自信。
似乎覺得,我會認清現實,而后選擇站在她那邊。
事實上,她說的也不算錯。
畢竟,剛才一番話,她沒胡說八道。
從此前的局勢分析,白菲菲,還真就斗不過她這位妹妹。
若我是個想掛金枝的,選她才對。
可惜。
我骨頭硬,實在跪不下去。
哪怕真要做出選擇。
我也永遠不會選她。
一來,她性格陰狠,做事沒規矩。
什么手段都敢使。
只盯著眼前的利益。
先前她說,北典苑的招牌,是我砸的。
可事實上,隨便找個行內人都知道,北典苑的招牌,早就臟了。
哪怕沒有確鑿證據,但大家心里邊明亮。
許多痕跡,都指向北典苑。
哪怕她現在占了上風,甚至最后取得勝利,繼承白家家產。
多少基業,也只會被她折騰干凈。
白家產業再足,能比得上楊堅建立的大隋帝國?
到頭來,大隋還不是被隋煬帝敗光了。
論家底,白家能有隋朝厚?
論手段,她能比得過楊廣?
所以,她口中的“明主”,實在可笑。
簡直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第二……
我們跟她手底下的虎哥,勢同水火。
且不說李虎做局,差點坑死大海。
單論竄貨局后,他請索命門的殺手對我出手,我就不會放過李虎。
這種情境。
白樂樂竟然還想讓我擺靠她。
簡直癡心妄想。
不過,這不耽誤我利用她。
我饒有興致的問:“既然你調查過我,那我們和李虎的仇怨,你也該清楚。想招攬我?好啊。先拿出點誠意看看,你把李虎除了,咱們再談。”
白樂樂聞,眼眸低垂,思索起來。
她還真考慮起這檔子事。
我似笑非笑的看行周圍這些人,差點沒笑出聲。
李虎不是個好人。
做事不擇手段。
可他終究是白樂樂的手下。
現在,為了我,她竟然當面被我說動搖。
豈不是在寒手下人的心?
要是她真把李虎除掉,我和大海只會偷著樂。
哪怕沒行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