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白菲菲眉頭一皺:“什么意思?”
不等我開口,朱小荷大聲說:“他聯系了人,是幺姐和楊老!”
白菲菲臉色一變。
她知道這事兒的嚴重性。
一旦在這兩人到達之前,沒和我談好。
今晚過后,她在武陵,等同被劃了臉,割了舌頭,斷了腿。
臉面、名聲、人脈,都將折損。
白菲菲死死盯著我,眼神含煞:“你怎么可以這么做?”
我反問:“為什么不能?出來混,挨打要立正。今晚要是讓你得了手,你會心生愧疚,把東西換回來,再貼出臉面替我吆喝,把我的損失賺回來嗎?”
白菲菲沉默不語。
這顯然不可能。
良久。
她說:“客給你的東西,當做補償。”
我看著她,一臉糾結。
很想問:她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鬧這么大場面,讓我費這么大勁,到頭來,給我百十來萬就想擺平?
再說了,那些東西,已經毀了大半,沒剩幾件好的。
這話她也好意思說出口。
我一把拽過朱小荷,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
她很抗拒,卻反抗不了。
我仔細打量她的身材,笑著說:“你主子摳門,要不你跟我算了,給我下個崽,就當賠我的損失。”
朱小荷冷笑:“休想!”
我反問:“你有選擇的的機會?”
朱小荷閉上嘴,別過頭。
白菲菲聽出我話里的意思,說道:“一切損失,我賠,說個價!”
我翻了翻白眼:“這不理所應當?你哪來的得意勁?”
白菲菲改口說:“我賠雙倍!”
我懶得再跟她討價還價:“愛跪不跪!”
白菲菲認真說:“你知道的,這不可能。”
確實不大可能。
但跟我有什么關系?
這時,我電話響了。
幺姐打來的。
我接通后,開了外放。
幺姐豪放的聲音響起:“兄弟,你在哪兒呢?他媽的,剛才忘了問你具體地址,害我瞎饒半天。”
我把位置告訴了她,掛斷電話。
一抬頭,白菲菲臉色很是難看。
我慢悠悠的提醒:“幺姐快到了,就那么幾分鐘。”
白菲菲急道:“你提條件,只要別過分,我都答應!”
這才對。
我隨口說道:“我那尊鳳尾尊,單獨擺店里,看著空落落的。”
白菲菲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可以!現在你可以……”
不等她說完,我又說:“之前竄貨場上,見著一尊魚籃觀音像,瞧著挺漂亮。”
白菲菲恨恨瞪著我。
魚籃觀音像,是之前竄貨場,他們東寶齋請出的寶。
能在那種場合拿出,絕對是東寶齋的壓堂貨。
俗稱鎮店之寶。
我現在,可謂獅子大開口。
白菲菲冷笑:“你做夢!”
話音剛落,我的電話再次響起。
這次打來的,是楊老。
他問道:“小友,你在什么位置?我已經出城了。”
我跟楊老聊了兩句,掛斷電話。
看著白菲菲,笑而不語。
白菲菲面色陰沉如水。
比起幺姐,楊老的到來,更讓她緊張。
再怎么說,幺姐也只是江湖勢力。
哪怕放出風,大不了影響一些不可說的進貨渠道。
可楊老若對她不滿,隨口一句話,就能讓東寶齋垮掉一半!
等于斬斷她的手腳。
于是,她咬牙道:“好,我給!”
我再次開口:“店里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