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不信,大可以擺開陣勢,親自稱量稱量。要是入不了您的眼,算我不知輕重,沒托住您的船。但在此之前,還請三爺說話客氣些。要不然,今天咱們就好聚好散,也別提鑒寶的事兒了,總不能讓我這兄弟白吃一頓欠!”
黃明昊一聽,來了興趣。
他一挑眉,說:“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這樣,我考考他,他要是全過了,無論這次的鑒定成不成,我都記你一份功,再給你們道歉。”
幺姐說:“我沒意見,不過得看我這兄弟答不答應。他要是不樂意出手,我也不會替他拍板做主,一切以我這兄弟的想法為主。”
她看向我,真誠的說:“兄弟,你自己決定,不用顧忌我。心里要是不舒服,不用藏著掖著。就是一次生意,姐姐還虧得起。”
無論她心里怎么想,這句話,就挺令人舒服。
這要是別人,我還真不一定答應。
愛看看,不看滾。
就憑我的本事,還用不著討這口受氣財。
可我之前已經答應了幺姐,她幫過我不少次。
而且,對面坐著的,還是黃三爺。
那怎么著,我也得答應下來。
不為別的,就為了探一手底,瞧瞧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我往后一靠,說道:“幺姐這么為我著想,我總不能丟了幺姐的面。想怎么考,支招吧。”
這話,主要說給幺姐聽。
再怎么樣,場面話總得給足。
免得幺姐覺得我這人不值得深交,轉身漏了我的底。
幺姐開懷大笑,說道:“姐先謝過兄弟!”
黃明昊冷哼一聲,瞥向一旁的老人。
老人默不作聲的起來,開門離開。
不多時,他又回到包廂,手里托著一個盤,上邊蓋著一塊紅布。
里邊卻干干癟癟,壓根沒放什么東西。
他托著盤,一伸手,在我們面前過了次眼。
等收回托盤之際,但覺眼前一花,那干癟的紅布下,凸起一大截。
一眨眼的功夫,里頭就放了東西。
好似變戲法,其實是在顯擺能耐,借此壓一壓我們的勢頭。
這一手,名叫袖里藏花。
講究的就是一個眼疾手快。
練就這一門本事的人,最喜歡做一種局,便叫袖里藏花局。
我看向老人的手。
進門時,他一直把手背在身后。
垂手時,他的袖子格外肥大,還加長一截,又把手藏在里頭。
哪怕吃菜夾筷時,他也只露食指和中指的前一節手指。
因而,我沒能看出身前。
現在,他使這一手袖里藏花,終于露出完整的手,我總算看出他手掌的模樣。
那是一只瘦瘦巴巴,卻又很大的手掌,手背干干凈凈,手面卻極為粗糙,像是用砂紙打磨過,連掌紋和指紋,都被磨得一干二凈。
而且,他的食指和中指,顯得又細又長,看著就很特別,指節卻不顯的粗大。
這又是一雙能工巧匠的手。
顯然,這老頭不僅練過眼,還練過手。
這種人,要么再各大博物院,修補文物。
要么,就是被人招攬在身邊,專門造假的。
既然他陪在黃明昊身邊,身份不而喻。
又一個補鍋加彩的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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