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賣關(guān)子,說:“比如……舊料新雕。”
跟舊底接新器一樣,舊料新雕,同樣是古玩造假的手段。
只是前者多用于瓷器,后者多用于需要雕琢的器物。
我都把真相告訴給她了。
她要是還成不了事,那就怪不得別人。
白菲菲沒說話,直直盯著我。
良久,她說:“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好像一切都在你眼前過過一遭。你到底怎么知道這里頭的事的?”
她不信這是我聽了她的事,臨時想的法子。
我瞥了她一眼,說:“不該問的別問。要是勢頭不對,你把我拉出來當(dāng)墊背的,我也不會承認(rèn)。”
最后這句話,我說的很冷漠,很無情,活脫脫一個穿上褲子不認(rèn)人的人渣。
讓白菲菲很不習(xí)慣。
她還沒回過神,我已經(jīng)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白菲菲連忙喊道:“等一下!”
我回頭問:“還有事?”
白菲菲一臉嚴(yán)肅的提醒:“剛才那個小姑娘,知道我們見過面。”
我擺擺手:“她不會漏底。”
白菲菲眉頭一皺:“你就這么信任她?她到底是你什么人,交個底,我好安心。”
我戲謔一笑,走回去,俯身說:“昨晚就等在這兒,你就沒上去找過我?”
白菲菲臉色瞬間漲紅。
我沒繼續(xù)逗她,回了住的地方。
房間鑰匙,我早交給了貝貝。
我剛準(zhǔn)備敲門,門開了。
貝貝笑容燦爛,身上系著圍裙,手里還拿著雞毛撣子。
“哥,你回來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走進(jìn)屋,一眼掃過,有些驚訝。
房間被仔細(xì)打掃過,家具擺件也變得規(guī)整,廚房里甚至還咕嚕咕嚕燉著湯。
窗口處,我換下來的衣服,也被洗干凈晾曬好。
一直以來,我的房間,都是張麗幫我打掃的。
但她更喜歡直接扯著我到她那屋。
所以,我的屋子總會比較亂。
可現(xiàn)在,煥然一新。
我指著屋里的一切,問:“你弄的?”
貝貝點(diǎn)頭,仰著臉,一副等待夸獎的模樣。
我反而問出一個疑惑:“你這套工具,哪兒弄的?”
貝貝眨眨眼,說:“隔壁姐姐給的,她說她是你姐。”
我欲又止。
一個自稱我姐,一個自稱我妹。
這關(guān)系,有點(diǎn)亂。
我又問:“她還說什么了?”
貝貝猶猶豫豫::“話倒是沒說,不過,她聽說我喊你哥……眼神不太對勁。”
“……”
我沒跟她解釋太多,拿過貝貝的手機(jī),撥通張麗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張麗打趣的聲音立馬響起:“喲,弟弟,這是終于想起我來了?”
我沒接她的茬,說:“姐,你替我再租一個屋子。”
不是我懶,她在這方面,知道的消息更多,畢竟之前不是白跑的。
張麗了然道:“給你那小妹妹租的?”
我“嗯”了一聲。
張麗立馬興致高昂,壓低聲音問:“你老實(shí)跟我說,她算你哪方面的妹妹?堂妹表妹還是好妹妹?”
一瞬間,女人八卦的天性,徹底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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