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貨,都是才撂地新出的。
要是直接擺到店里,無異于直接挑釁公家。
這時候,他們有兩種做法。
第一種,先把貨壓下,壓個三五年。等風(fēng)聲過去,公家不怎么關(guān)注了,再拿出來賣。
第二種,就是把貨出到別地。
不在當(dāng)?shù)爻鍪帧?
因?yàn)樨浳锊荒芤姽猓匀灰矝]法走正常的渠道運(yùn)走。
所以,他們會在暗地里建私人碼頭,從這里進(jìn)出貨物。
這檔子事,風(fēng)險極高。
一旦出問題,便是火燒眉毛。
所以,這種地方私密性很強(qiáng),且有不少狠手把關(guān)。
守在那兒的不少人,不說全帶著人命,至少都見過血。
車子一路駛出城區(qū),越走越偏。
到最后,直接駛出正道,鉆進(jìn)了林子。
一路顛簸,等到了地方,天已經(jīng)黑了。
此時,被我打暈的幾人,已經(jīng)醒了過來。
可哪怕帶著傷,疼得齜牙咧嘴,他們也不敢吭聲。
他們大概已經(jīng)清楚局勢。
可見識過我的伸手,他們絲毫沒有反抗的念頭。
不多時,漆黑的夜幕,亮了起來。
前方一片燈火,河里停著一條條小船,不少人在其中忙碌,卸貨,裝貨,干得熱火朝天。
邊上還有一大片倉庫。
面包車駛向碼頭,即將進(jìn)去時,又拐了個彎。
與此同時,后邊五輛車,就此熄了火。
我立馬注意到這點(diǎn),問道:“什么情況?”
胖子訕訕道:“虎哥囑咐過,具體送哪里,只有我們這輛車知道,其他人不能跟。”
我問:“李虎在那里嗎?”
車上的幾人面面相覷。
我冷聲喊:“啞巴了?!”
胖子搖搖頭:“我們也不知道虎哥在不在,他就讓我們把你弄死……”
我冷笑一聲,心里殺氣騰騰。
這李虎,打的好主意。
我想,他大概是不會露面了。
甚至整個過程,都分出好幾撥人,相互之間,可能都不知道彼此。
例如胖子這些人,負(fù)責(zé)抓住我,殺了我。
殺了我后,他們立馬離開。
而后,另一伙人會接手。
以這碼頭的性質(zhì),我的尸體,大概會被送到外地。
或是跟新出土的明器一樣,積壓起來。
不論哪種辦法,都會讓人輕易查不到。
哪怕出了問題,幾波人壓根沒接觸過。
就算抓住接手的人,也等于斷了線索。
他這是要用我玩一手“大變活人”啊。
我問:“倉庫是空的?”
胖子搖搖頭:“不是,里頭有東西。”
我眼睛一亮。
“新卸下來的,還是要送出去的?”
胖子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心里重新活絡(luò)起來。
倉庫里有東西,新卸下來的和要送出去的,完全不一樣那個。
要是新卸下來,李虎絕對不在。
貨到,只需有人接手。
貨物具體情況,可以回更安全的地方再檢查。
要送出去則不一樣。
送出去前,這一方必須有個能扛事兒的人貼封。
免得貨對不上,被手底下人啃了東西。
這人哪怕不是李虎,也一定是個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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