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只覺得很荒唐。
我問:“我為什么要跟你打?我干嘛要浪費(fèi)力氣?”
朱小荷深吸一口氣,說道:“打贏了我,我聽你的。你要是輸了,一切我來決定!”
我攤了攤手,反問道:“幺姐的人馬聽我的,瘦猴他們也聽我的,就你質(zhì)疑?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么要他們聽你的命令?你有什么資格?”
朱小荷銀牙緊咬:“你又有什么資格?”
我指了指腦袋:“因?yàn)槲衣斆鳎驗(yàn)槲覐膩頉]失敗過,因?yàn)槲业挠?jì)劃,能讓他們心悅誠服!而你,只配耍棍,甚至連最簡單的武力,都不如我。你一個(gè)手下敗將,憑什么跟我打?”
朱小荷神色猙獰:“少廢話,上一次,你不過是偷襲,才贏了我!”
她說的是此前她帶人潛入我的店鋪,想偷走鳳尾尊那次。
我沒想到,她竟然是這么認(rèn)為的。
怕我不接受,她還朝我用了激將法:“是男人,就跟我打!”
話音剛落,白菲菲追了出來,一把拽回朱小荷,抬手一巴掌。
“啪!”
朱小荷腦袋一歪,臉上出現(xiàn)一個(gè)鮮紅的巴掌印。
白菲菲俏臉寒霜,冷冷說:“長本事了,翅膀硬了,已經(jīng)不用聽我的話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滾!”
朱小荷聞,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以頭搶地。
“大小姐,我絕不能讓您冒險(xiǎn)。您要是覺得我礙眼了,就請……請……下了我的棍!”
說完,她雙手舉過頭頂,緊緊我這短棍。
下棍,有叫撤棍。
像朱小荷這樣的人,靠武力吃飯,手里的棍就是她的飯碗。
一旦被主家撤了棍,等于被掃地出門。
這種下場,極為嚴(yán)重。
從今往后,她別想在吃這碗飯。
白菲菲瞪大了眼睛。
她沒想到,朱小荷竟然這么決絕。
她們兩人,名為主仆,實(shí)則情同姐妹。
她從來沒想過,她們之間,會走到這個(gè)地步。
但她身上的擔(dān)子很重,絕不會感情用事。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而后,她緩緩伸手,朝短棍抓去。
朱小荷察覺到了這一點(diǎn),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兩眼通紅,將短棍攥的更緊。
我一直冷眼旁觀,直到白菲菲即將觸碰到短棍。
我說:“我就給你個(gè)機(jī)會。”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shí)愣住。
我冷冷看著朱小荷,說:“你可以出手了。”
白菲菲猛地縮手,感激的看向我。
朱小荷也站了起來,握緊短棍,就像握住自己的命,在我身前三步站定。
“別以為我會感謝你!”
說罷,她猛地沖出,發(fā)出一聲咆哮,手中短棍用力砸下。
八極拳·震山棍!
招式簡單,卻無比凌厲。
動如繃弓,發(fā)若炸雷,剛猛暴烈,崩撼突擊。
始一出手,便氣勢兇猛。
朱小荷這一門拳法,算是練到家了。
若是堂堂正正交手,我想拿下她,也得費(fèi)一番手腳。
但我沒那工夫,也沒那心情和她糾纏。
我不退反進(jìn),腳踏游龍步,虛實(shí)相合,避開了這一棍,提膝一頂。
朱小荷瞬間抬肘防御。
而我趁機(jī)繞道她身后,指刀一揮。
朱小荷猛地扭腰,再度一棍砸出。
嗤!
一聲輕響,短棍斷裂。
我的指刀架在她脖子上。
若是我有殺她的心,此刻早已分個(gè)生死。
朱小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頹然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