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四驚疑不定的說:“這,他不會是想‘分二層吧’?”
白敬崗當即否定:“不可能!‘分二層’,又稱拈花手,乃是冊門支撐門面的本事,他怎么可能會?再者說,我們又不是沒見過‘分二層’,他這動作就不對。他,他一定是裝腔作勢,嚇唬我們的!”
聽到這話,已經感覺紙張微微分離的我,笑著瞥了他一眼,單手捏著紙張一角,用力一抖。
“開!”
嘩啦啦一聲,柔軟的紙面,拍擊空氣,發(fā)出一聲炸響。
緊接著,一幅畫作,被我完美的一分為二。
當我露出這一手,白家祠堂內,已經沒人坐得住。
白敬崗等人,更是僵立當場,嘴巴能塞進一顆拳頭。
我將一分為二的紙張,一上一下,并排擺好,又拿起其他幾幅畫,重復之前的動作。
當我停手時,一共八幅畫,分為兩排,擺在桌上。
兩兩對比,一模一樣,唯有墨跡深淺有些差異。
可論筆法,論技藝,絕無二別。
畢竟,這就是出自同一人,同一時刻,同一支筆下的畫作。
我抬起手,微笑示意道:“各位,我的復刻完成了,還請品鑒。”
話音剛落,場間數(shù)十人沖了過來,將桌子團團圍住,不留一絲空隙,只見人頭攢動。
尚未回神的白敬崗等人,都被他們撞得東倒西歪,險些倒地。
一句句贊嘆聲響起。
所有人都對我頂禮膜拜,無人能挑出差錯。
我站在一旁,面帶微笑,只覺得渾身輕松。
廢了這么大的勁,竭盡全力,一切終于落幕。
是勝是敗,于我而,已經沒關系了。
即便白敬崗裝作睜眼瞎,非要判定我們輸,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這時,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指尖,溫潤,細膩,還帶著點點潮濕。
除了白敬崗等人,還有一人,沒去湊熱鬧。
白菲菲拉著我的手,笑容明媚,眼神溫柔。
“辛苦你了?!?
我故作不屑:“這次,我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你這位主顧,反而沒幫上什么忙,我很不滿意。尤其是剛才,你竟然幾次勸我放棄,屢屢退縮,這可不是我認識的白菲菲,我都懷疑你被誰替換了?!?
“說吧,你準備怎么感謝我?”
話音剛落,一雙玉臂環(huán)住我的脖子。
一張絕美無暇的臉突然湊近。
而后,我的唇間感受到了片刻的柔軟和溫潤。
一觸即分。
她觸電般縮手,后退兩步,背著手說:“這是謝禮?!?
看似鎮(zhèn)定,我卻清晰的看到,她耳尖的一抹紅暈。
我壓下心底的漣漪,說道:“只要記得我的好,今后別老想著跟我作對,我就感恩戴德了?!?
白菲菲舉起手,一臉認真:“我發(fā)誓,絕對不會!”
我相信她這一刻的真心。
可正所謂“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今后的事,誰又能保證呢?
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我說:“還有一件事?!?
白菲菲疑惑的問:“是什么?”
我微微一笑:“對這件事進行收尾,推你上位,讓你真正坐穩(wěn)白家下一任家長的位置!”
我用力鼓掌。
剎那間,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我身上。
我干咳一聲,面帶微笑的說:“各位,別忘了正事兒?,F(xiàn)在,還請各位評一評,這最后一項考核,誰勝誰負?”
話音剛落,當即有人回答說:“這還用問?當然是你啊。”
“對啊對啊,什么贗品,能比得上真跡?此種手段,簡直巧奪天工,是真是假,都無法準確定論,還有什么好比的?”
“勝負已經不必比較,在這一手神鬼莫測的‘分二層’之下,你將立于不敗之地!”
這些話,聽得我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