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以德報怨,所謂用愛感化一切,在我眼里,全是狗屁!
我所見所聞,所思所想,所經歷過的一切,都只教會我一件事,恩是恩,仇是仇。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至于仇,只能用刀劍和鮮血報償。
即便大恩者就是大仇,也該報答恩情后,提刀問劍,交戈至死。
大不了報仇之后,以己命償之。
所以,至少現在,我無法回應白菲菲的感情。
哪怕這次她來真的。
因為我也來真的。
我顧左而他,笑道:“會不會早了點?”
這一剎那,我清晰的感覺到,白菲菲的眸光,黯淡了瞬間。
她松開我,卻不愿離開我的懷抱。
她靠在我的胸口,輕笑著說:“不早啊,你不是一直在打我的主意嗎?”
我說:“我們才認識幾個月。”
“幾個月,足以看清一個人了。”
“你爸要是不滿意我怎么辦?”
白菲菲故作驕傲:“哼!我才是現在的白家家主!”
這幅小孩子炫耀般的模樣,逗得我哈哈大笑。
我掐了掐她的臉,打趣說:“那么白大家主,白家的事,你應該全做得了主吧?”
白菲菲立馬警惕起來:“你有什么事?”
我直道:“我想看看你們白家的稀世珍寶。”
白菲菲往后一縮,又展開雙手,一抬下巴,笑道:“我不就是?”
我故作嫌棄的搖搖頭:“那得等哪天你死了,燒成灰,放進罐子里,鎖到黃花梨書箱內,才算。”
白菲菲一翻白眼,躺到床上,還特地翻了個身,只留給我一個后背。
我掀開被子,將她掰了回來,捏著她的臉問:“行不行,給句準話。”
白菲菲也不掙扎,脆生生的說:“不行,我做不到!”
她回答得很果斷,我卻聽出了其中的余地。
我問:“你不是白家家主嗎?”
白菲菲沒好氣的說:“白家家主,又不是做什么事都行。按你的說法,我要是讓某人去死,某人還不能拒絕咯?”
我調侃道:“那你費勁巴拉,當上這個白家家主,有什么用?”
白菲菲拍掉我作亂的手,說:“昨天你也在場,你又不是沒聽到。那里面的東西,只有白家家主可以看。當然,你要是想看,也不是沒有辦法……”
我挑眉問:“什么辦法?”
白菲菲俏皮的眨眨眼:“你要成了我另一半,就沒那個限制了,哪怕不合規矩,其他人發現了,也不會說什么。”
我說:“我現在不就是你另一半嗎?”
白菲菲立馬坐了起來,掀開剩余的被子,作勢下床。
我問:“你干嘛?”
她說:“換衣服,去打結婚證!”
我“嘖”了一聲:“難道你我之間的感情,還比不上那一紙證書?”
白菲菲毫不猶豫的點頭:“那當然!那張紙上,有紅章!你嘴里的感情,有什么保障嗎?”
我指了指自己:“我的人格。”
白菲菲眼神怪異:“那不是半點保障都沒有?”
我感慨:“那算了,代價太大了。”
白菲菲氣得推了我一把:“去你的!”
似乎還不解氣,她攥緊粉拳,捶了我好幾下。
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反手將她鎮壓在床上。
打打鬧鬧,她情緒好了很多,臉色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
也可能是被我氣的。
鬧騰之后,她垂眸問:“樂樂她……”
這個問題,于她而,是眼下我們之間最大的矛盾。
她本不想提,但她還是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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