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想威脅我,卻又說不出什么重話。
嬌憨可愛的模樣,把我給逗笑了。
白菲菲氣得直跺腳:“不許笑!”
好好好,我不笑。
白菲菲還是氣鼓鼓的,叉腰命令道:“戴上!就現在,當著我的面!”
我沒反抗,更沒逗她,取出玉觀音,掛到了脖子上,塞進了衣領中。
俗話說得好,男戴觀音女戴佛。
我不信這些說法,但人家一片心意,我得認,并且好好放在心上。
見我這么聽話,白菲菲開心的笑了。
她看了眼時間,開始趕人。
“好了,你走吧,我要去醫院看爸爸了。”
我起身點點頭:“那好,回見。”
白菲菲擺擺手:“等最近忙完了手里的事,我再去找你。”
我有些疑惑:“找我干嘛?”
白菲菲故作生氣:“找你跳樓,找你投河,找你殉情,找你共赴黃泉,行了吧?”
我哭笑不得的說:“這么狠?”
“誰讓你多嘴的?不會說話就閉嘴!趕緊滾,我今天不想再見到你!”
她的語氣變得隨意,像是在撒嬌,失了此前和我相處時的某種隔閡。
這挺好。
總比每天蒼白著臉色,一幅垂淚欲滴,幾近破碎的樣子更令人放心。
我笑道:“那我等著你找我殉情,到時候記得帶上酒,下點見效快的毒,讓我少遭點罪。”
說罷,我離開了她的莊園。
出了大門,我沒有立即攔車,而是順著人行道慢悠悠的往前走。
走出一段距離,我掏出手機,撥通瘦猴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瘦猴低沉著聲音問:“掌柜的?有活兒找我?”
我問:“你現在空著手嗎?”
瘦猴呵呵笑道:“正閑著呢,沒沾泥,有事兒您直說,保證給你辦踏實了!”
沒沾泥,說明他沒有下墓。
我不再啰嗦,說道:“花茶子那老頭你還記得嗎?替我找找他的行蹤。”
此話一出,電話那頭的瘦猴立馬興奮起來:“掌柜的,你終于想通了,要對那老東西動手了?你放心,我保證將他撈出來!”
我樂了,笑道:“這么有信心?還是說你一直盯著他呢?”
瘦猴嘿嘿一笑:“那倒是沒有,要是靠我自己,想撈出他,無異于大海撈針。但咱走南闖北的,總認識不少人,正巧,我和一伙走山犬熟,鼻子很靈光。他們是專業的,只要給錢,哪怕一只耗子,他們都保管給你揪出來!”
走山犬,乃是一句行話,是對那些專門打聽消息,替雇主尋人的一類人的稱呼。
這個行當,要說其他本事,沒多少,就一點,人脈廣,渠道多,囊括三教九流,上至販夫走卒,下至顯貴門人,都能成為他們的眼線。
彼此交織,好似一張大網。
平日里沒活兒,他們都干著自己的營生。
一旦來了生意,具體信息一出,立馬就能傳遍整個網絡渠道。
好似蚊蟲觸了網,人在哪兒,立馬就能找出來。
因為干這一行,鼻子得靈,人手得多,好似古時候獵人上山,追趕圍堵獵物時所帶的獵犬,所以他們也被稱作走山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