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麗姐怎么樣?”
“當然是心動咯。你也知道,麗姐心善嘛,哪怕她老爹以前那么對待她,她也做不到不管不顧,現在老頭主動提出來,反而讓她松了口氣。但她又怕你生氣……這不,今早都是趁你沒醒,偷摸跑過來的。”
我嘆息道:“我又不是什么冷漠無情的魔頭,算了,我親自過來一趟,免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掛斷電話,我稍微收拾一下,出門去了刑捕房。
剛到地方,還沒進門,迎面走出一個熟人。
蕭梁。
他此刻正帶著幾個人往外走,見到我后,先是一愣,繼而大笑著朝我走來。
“正好有事兒要找你一趟,這不巧了嗎?走,去我辦公室。”
我掃了一眼,發現沒看到貝貝他們,于是給貝貝發了條信息,解釋了一下,跟著蕭梁上了樓。
進入他的辦公室,接過他遞來的茶水,我問:“蕭叔,有什么事兒需要我出力嗎?”
蕭梁手指點了點桌子,神色嚴肅的說:“還記得西墨閣的案子嗎?”
我笑了笑:“那哪兒能忘,怎么,有新進展了?”
蕭梁揉著眉頭說:“我們不是查到,宋子仁他們的莊家是白樂樂嘛,昨天我們把人帶了回來,又分開詳細審問,結果碰到了釘子。”
“按照宋子仁的說法,他和馮有德早就認識。在他迷上耍錢,去了幾趟濠江,西墨閣的生意開始出現問題的時候,白樂樂就找上了他,替他壓下了店里的雷,代價就是他成了白樂樂手里的手套。像這次這種局,白樂樂手底下還有不少,可如這次這般倉促的,卻很少見。”
我點點頭。
這些消息可能是真的。
以前,我認為白樂樂就是個目光短淺,只靠著家世,胡作非為的人。
可現在,我自然不敢小瞧她。
曾經,她手底下的李虎也做局坑害過大海。
那時,我本以為是李虎自作主張,白樂樂只是被李虎借來的虎皮。
現在看來,李虎或許早就被她利用了。等被她榨干價值,再被她想辦法舍棄。
既然李虎如此,宋子仁也是如此,那保不準她手里還有其他尚未啟用,或者早已收尾的局。
古玩一行,設局坑人很常見。
有的局很簡單,隨便就能得手,對付的大多是剛入行,不知道其中復雜門道的人。
而有些局很大,時間也很長,針對的是本行的人,或者油水比較大的目標。
這類人,防范心很重,唯有拉長時間,才能取得對方的信任,也就是所謂的放長線,釣大魚。
這種局,一年兩年不算短,三五年見不著影子也正常,十年八年都是小事兒。
畢竟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嘛。
蕭梁繼續說:“按照宋子仁的說法,他和馮有德搭上線后,本來應該再遛一遛關總,好讓關總更加放心,同時愿意掏出更多的錢。可前段時間,白樂樂突然讓他們動手。”
“他們也很疑惑,三千萬雖然不少,可要是再等等,從關總口袋里掏出的錢,至少能翻一番。現在就收網,那不是虧本了嘛。但白樂樂堅持,他們只能按照指示來。”
我眉頭一皺:“所以,因為太過倉促,這局才出了漏洞,被我們抓到了破綻?”
蕭梁點點頭:“至少宋子仁和馮有德是這么覺得的。”
我攤手道:“這沒什么好說的,不過是些細枝末節。反正白樂樂已經抓到了,宋子仁他們也都交代了,人證物證俱全,還有什么問題?”
蕭梁緩緩搖頭:“不,這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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