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菲菲的抱怨,我聳聳肩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又不是我的錯。”
“怎么不是?”
白菲菲氣呼呼的說:“你要是沒瞧出來,這就還是一件稀世珍寶!”
我認輸道:“好好好,是我的錯。”
跟女孩子辯論,是天底下最麻煩的事。
再說了,哪怕辯贏了,又有什么好處?
雖然這么說有些不應該,可說真的,這玩意兒是贗品,還真讓我輕松不少。
至少,我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將它“打開”了。
似乎猜到我的想法,白菲菲眼眸一轉,抓著我的胳膊說:“你別打壞主意!”
我無語的問:“我怎么打壞主意了?”
白菲菲瞪著好看的眸子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直接把它砸了。”
我無辜的說:“反正是贗品,砸了也不心疼,干嘛還留著。”
白菲菲眼里閃過一抹狡黠:“誰說這是贗品了?你不開口,多少人能看得出來?”
我恍然大悟。
好家伙,她這是打算拿這尊汝瓷金蟾以假亂真,找個冤大頭出手啊。
不過,這種事兒沒什么好指責的。
賣贗品,在古玩一行太常見了。
要不說這一行很考驗人的眼力呢。
要是打了眼,花高價買回贗品,也只能認栽。
我的道德水準還沒這么高。
反正我也對別人使過見不得光的手段。
可這樣一來,麻煩又回到我手上了。
別管這物件是真是假,想賣出去,總不能真砸了吧。
見我不說話,白菲菲急了。
她一咬牙,坐到了我的腿上,纖細的胳膊環住我的脖子,俯身一啄。
“好不好嘛。”
“好好好!”我無奈答應。
倒不是被她一個吻騙的五迷三道,連正事兒也不顧了,而是我有信心在保證汝瓷金蟾完好的情況下,掏出里邊的東西。
沒錯,我已經確信,我要的東西就在這尊汝瓷金蟾的腹中。
因為這尊汝瓷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就說明花茶子那老頭確實在指引我方向。
這里頭絕對放了東西。
而若想保證汝瓷金蟾不損壞的情況下,往里放入什么東西,則汝瓷金蟾身上絕對有什么機關。
由結果反推證明,總是更簡單。
要是這都把我難住,我也不用混了。
我重新拿起照片,一張張仔細看了起來。
直到我又翻到那張拍攝嘴巴的照片。
之前,我還沒覺得哪里不對。現在,我卻覺得這張照片哪里怪怪的。
兩分鐘后,我靈光一閃。
“找到了!”
“什么?”
“機關!”
“在哪兒?”
我指著照片里金蟾吐出的,舌尖微卷的舌頭。
“金蟾招財,所以人們通常會在金蟾嘴里,放一塊銅錢。但這只金蟾嘴里,卻空空如也。”
白菲菲皺眉:“話是這么說,但金蟾的嘴巴是封死的,而且,這不是有一條舌頭嘛、”
“你再仔細看看,這金蟾的舌頭,像是正在做什么?”
白菲菲仔細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說:“像是……剛捕到食物,正把食物往嘴里卷。”
我點點頭。
白菲菲反應過來:“你是說……機關就在這舌頭上面!”
“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