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局正當(dāng)我思索之際,蕭梁帶著幾名刑捕來了。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搜捕白樂樂的人手和消息已經(jīng)放出去了,但結(jié)果可能不會太好。”
“怎么說?”
蕭梁解釋:“我剛剛收到風(fēng),昨晚她剛被放走,立馬換車離開了武陵,往東走了。”
我一臉驚愕:“這怎么可能?!”
白樂樂,那就是一個瘋子。
她為了報復(fù)我們,做了這么多事。現(xiàn)在,她的目的達到了,她不應(yīng)該站在旁邊,欣賞我們痛惡絕望的模樣嗎?
她怎么會走?
她怎么能走?!
滿腔怒火無處宣泄,全憋在我的心里,似乎要將我炸的腸穿肚爛,粉身碎骨。
蕭梁嘆息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如果她還留在武陵,我保證,哪怕她躲下水道里,一輩子不露頭,我也能將她找出來。可現(xiàn)在她到了外地……我沒那么大能量。除非她罪行很重,且有確鑿的證據(jù)。這樣,我就能正大光明通過系統(tǒng)申請大范圍的逮捕令。”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蕭梁的話,我聽到了,可我卻沒法給他確切的答案。
我的心,一直掛在白樂樂那瘋娘兒們身上。
是了。
白樂樂雖然瘋狂,卻不是沒腦子,足夠理智,心思深沉至極。
她干了這么大一件事,深知我不會放過她,又怎么可能為了欣賞我痛苦的模樣,就將自己置于險境?
她的目標(biāo),從來都是我,只要有一天沒弄死我,她就絕不會罷休。
在我死之前,她是不可能讓我有抓到她的機會的。
特么的,好一出牽絲戲,好一個穿心局!
從頭到尾,她都利用了洞察我們每個人弱點這一優(yōu)勢,將我們每個人,每一個變量,全部算計在內(nèi)!
這一次,她真的贏了。
而我們,輸?shù)囊粩⊥康亍?
輸在了人心上。
她一個人,玩了我們?nèi)浚?
蕭梁大聲提醒道:“貝勒,貝勒,你振作點!”
我回過神,蕭梁說:“你將知道的東西全告訴我,咱們集思廣益,沒準能找到將她定罪的證據(jù),到時候我們就能正大光明的布下天羅地網(wǎng)了。”
我點點頭,將她如何安排人手,在電路上做手腳,刻意縱火焚燒白家產(chǎn)業(yè),又如何布局襲殺大海,以及令人開車撞人的事,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蕭梁聽完之后,眉頭緊皺。
“這事很難辦。”
“我們都清楚,這些事,都是他指使人做的,可謂罪大惡極。但……我們幾乎找不到什么實際的證據(jù),也就沒辦法發(fā)布通緝令。利用電路縱火,買兇殺人,可以制造車禍……從頭到尾,她都沒有露面,甚至在這些事情發(fā)生時,她就已經(jīng)離開了武陵。而真正參與行動的人員,也全都逃個一干二凈,壓根抓不到。”
“以我辦案多年的經(jīng)驗,這些人做事時,早就遮掩了身份,逃離之后,大概也會隱姓埋名,變得安分。縱使我們抓到他們,只要他們要死不說,我們也沒法讓他們咬出白樂樂這個主謀。”
“甚至……”
他苦惱的嘆了口氣:“電路問題,哪怕確定是他做的手腳,他大可以說是技藝不精,無意造成的災(zāi)禍。襲殺大海那批人,也可以說是買賣不成,起了沖突,這才動手,哪怕關(guān)進去,也不可能受到定格處罰,包括故意肇事的那人也一樣。”
因為大海他們雖然受傷,卻沒有丟掉性命。
殺人和傷人,是兩回事。
即便在我這種人眼里,只要是故意,就沒有區(qū)別。
我連忙將張老頭發(fā)送地址,故意泄露行蹤,和對方聯(lián)系的事兒告訴了他。
蕭梁依舊搖頭:“那老頭只是販賣消息,無法證明他和這件事有關(guān),哪怕我們都知道這點,除非將對方抓住。”
“現(xiàn)在看來,只能嘗試著從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同村老王上入手。但……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我內(nèi)心煩躁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