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活動筋骨,我大步走出水榭。
沙堂主突然出聲:“你那三百萬零頭不要了?”
我看都不看一眼青花瓷香爐,說道:“你先替我存著吧。”
踏上棧橋的剎那,殺機暴起。
本就等在棧橋上,渾身緊繃的殺門中人,瞬間朝我揮刀。
我后退一步,避開第一刀,而后不進反退,側身鉆進了右側一人的懷里。
棧橋不窄,但也算不得寬敞。
若是不動手,足夠四個人并肩而行。
可動起手來,頂多夠兩個人活動開。
再多,人數增了,他們就會互相掣肘,發揮不出全力,需要防著傷及自己人。
戰力卻增不了幾分。
如此一來,不論前面有多少人,我最多只需同時面對兩個。
一對二。
自然要先挑一個下手。
同時以其中一人擋住另外一人,讓他心有顧慮。
殺人這回事。
心里有沒有顧慮,是兩碼事。
果然,左側原本氣勢洶洶的那一人,在我和右側一人糾纏在一起后,動作有了躊躇。
而我借此抓住貼身一人拿刀的手,另一只手抓住對方的腰帶,低吼一聲,渾身發力。
那人被我整個舉起,砸向了左側那人。
那人側身一躲。
“砰!”
“嘩啦!”
被我扔出的人砸進水中。
但右側又有人殺來。
同時剛剛躲開的人也從另一方撲了過來。
后又有一人緊隨而至,將空位填補。
以我所站的棧橋一側為錨點,左右兩側,外加正前方,三個人,剛好構成一個三角,將我堵死。
他們不僅下手狠,默契更好。
以失去一個戰力的代價,換取更多戰力加入,且空間合適不擁擠,不會彼此掣肘。
這一刻,凌冽刀光斬落。
三管齊下,要將我劈死。
我兩手抓住棧橋邊緣,腰腹發力,用力一翻。
雙腳臨空的瞬間,以棧橋立柱為軸,避開三人攻擊的同時,身體繞回棧橋,兩腳同時猛踹其中一人的后背。
“咔嚓!”
那人骨骼脆響,整個人趴倒在地,再也無力起身。
但沒人管他死活。
新一個戰力填補而上。
依舊是三人,再度揮刀砍向我。
我沒去撿掉落在不遠處的刀,而是拽起地上那人的一條腿,大吼著揮舞起來。
“噗嗤!”
“噗嗤!”
“砰!”
鮮血潑灑,刀刃斬在了我手中的人形兵器上,其中一人也被我砸翻在地。
我調整持兵姿勢,將其當做盾牌,迅猛沖鋒,朝水榭一方那人撲去。
想要殺出血路,關鍵一條,不能被包圍,身后必須安全!
那人不斷后退,幾乎退入水榭之中。
可最后,他看了眼被我舉著的“盾牌”,眼神一冷,不再猶豫,用力揮刀。
想將我和身前的盾牌一并劈開!
我同樣半步不退,仿佛要以命搏命。
當他的刀劈落的瞬間,我才挨下身,扭轉盾牌。
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
他的刀卡住了,刀勢頓減。
而我已經撿到地上的刀。
手中盾牌用力一掀。
那人拔刀避開。
可我已經算準他的行動軌跡。
手中的刀貼地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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