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子味道,我實在太熟悉了。
我立馬瞪了正在開車的大海一眼:“你怎么又把這東西帶上了?還有,你不都已經(jīng)認(rèn)了嘛,這些又是哪來的?”
大海嘿嘿一笑,頭也不回的答道:“我買材料的時有,一次性弄了不少。前兩次配的時候沒用完,這次我想著可能會用上,所性就帶來了。”
我警告說:“咱們這次的身份可不一樣,你收著點手段。”
大海點點頭:“放心,那可是在山里,一不小心,就可能把整片山林點了。我好日子還沒過夠,不會亂來的。不到必要時候,絕對不用這玩意兒。”
我松了口氣。
大海顯然是個懂分寸的。
我之所以沒讓他直接扔掉,也是想當(dāng)個保底的手段。
畢竟,按照瘦猴的描述,火車頭那伙人手里,可是有火器的。
大海斜了眼車頂墜下的證件,有些感慨。
“娘的,沒想到有一天,我大海還能混上這玩意兒,雖然就是臨時的。嘿!這世界還真特么奇妙!”
那證件,是一個胸牌,乃是今天早上楊老那邊派人送來的。
別說大海,貝貝也覺得奇妙。
她在拿到自己那份后,立馬掛在了胸前,此刻還在把玩,真叫一個愛不釋手。
至于我,倒是很淡定。
畢竟,這玩意兒我已經(jīng)帶過一次。
還替蕭梁主導(dǎo)了一部分工作呢。
不多久,我們就接上了班爺。
今天的巧手班,顯得精神雋碩,神采奕奕。不僅換了身衣服,身上還背著一個袋子。
里頭是他覺得能用上的工具。
顯然,首次出山,就碰上這種大伙,他老人家挺激動,想大干一場。
在接過胸牌后,他隨手掛在了脖子上,收到外衣里。
盡顯風(fēng)輕云淡。
我卻能瞧出他眼里的激動。
連跟貝貝的話都少了。
我心里憋著笑,沒有揭穿,讓他維持著江湖老前輩的姿態(tài)。
過了好一會兒,巧手班終于平靜下來,這才恢復(fù)日常的模樣。
他先是跟我和貝貝打了聲招呼,又看向大海。
而后,他愣了一下。
“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巧手班思索良久,恍然大悟:“想起來了,古玩街尾巴上開店的小胖子!”
大海嘿嘿一笑,說道:“難為班爺還記得我,這事兒放酒桌上,我能吹三天!”
之前,兩人都在古玩街混,可身份和知名度卻天差地別。
像大海這樣的人,在古玩街,可謂多不勝數(shù)。
而巧手班呢?
魯班門的傳人,擅長制作、解鎖機關(guān),且脾氣古怪。
許多古玩街的人,都知道有這么一號人物。
哪怕大海開店,巧手班只是擺攤,二者之間也是天差地別。
但終究是一條街的。
大海又是個喜歡走街串巷的人,且就靠這個吃飯,還喜歡湊熱鬧。
兩人自然見過面。
不然,當(dāng)初拿到那尊汝瓷金蟾,他也不會推薦我去找巧手班。
不過,巧手班能記得大海,顯然不是因為這數(shù)面之緣的緣故。
巧手班打趣道:“你個小地皮黨,人長得板板正正,心眼子挺多。知道我有幾分本事,拿了個粗制濫造的破石頭,就想讓我造個鎖,把東西包裝一下去騙人。”
大海嘿嘿一笑:“俗話說得好,有多大膽量,就能掙多大錢!您就說說,我那賺錢的法子好不好吧?”
巧手班冷笑:“好是好,可你也忒大膽了,你要是說那破石頭是什么古董,再找個史書上有點名氣的名人靠一靠,還有那個概率能唬到人。結(jié)果呢,你竟然打算把那破石頭往始皇帝身上靠,還說那是什么和氏璧……你說說,誰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