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沒臉面對白菲菲。
我愿意承擔我的過錯,償還我犯下的罪責。
哪怕她想一刀捅死我。
可面對剪刀這玩意兒,我心里直發毛。
比起這個,我毋寧死!
白菲菲手持剪刀,步步緊逼:“你不是說,只要能做到,你絕無二話嗎?怎么,這就慫了?”
說這話時,她一臉譏諷。
配上她通紅的雙眼,哭花的俏臉,以及凌亂的頭發。
仿佛受到巨大刺激,陷入瘋魔的神經病。
我苦澀的說:“唯獨這個不行。”
“那你打算怎么補償我?”
我想也不想的回答:“除了這個,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真的?”
我點點頭,突然察覺到不對勁。
一抬頭,白菲菲“噗嗤”笑出聲。
甚至笑彎了腰。
這一刻,風情萬種。
我想到了什么,低頭一瞧,臉一黑。
門縫是關嚴實的。
我如果犯了錯,總不能辦完事兒,她還貼心的替我關上門吧?
再者說,這種事,我又不是沒經歷過。
此刻,我完全沒有感覺。
甚至還嫌憋得慌。
整個一精力充沛。
這完全就是個誤會!
再看白菲菲,此刻笑得倒在床上,捂著肚子。
“哎喲,你可太逗了。我原本以為你是個陳世美,沒想到……哈哈哈哈!”
一連串的笑聲,刺激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大步上前,抬手一甩。
“啪!”
白菲菲嬌軀一僵,愕然抬頭。
騰的一下,她紅了臉。
“啊,你這個王八蛋,竟然打我那里!”
尖叫一聲,她張牙舞爪的朝我撲了上來。
我輕易捉住她的手,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抓著她的癢癢肉。
白菲菲頓時扭得像條蛇。
伴隨著一陣大笑,她不斷的求饒。
一番打鬧。
等我松開她的手,她無力的趴在床上,額頭暈出一層細汗。
我指著她腿上的血漬問:“這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這個,我也不會誤會。
白菲菲笑道:“昨晚為了制住你,我不是以身飼虎,和你抱一塊了嘛。”
“你一直在亂動,傷口上血流了出來,弄到了我身上。”
說到這,她俏臉一紅:“得虧捆得嚴實,不然,我還真羊入虎口了。你是不知道,昨晚你多能折騰,跟發了瘋的狗一樣。我看你難受,本來還抓了幾片止疼藥喂給你,你偏不吃,塞你嘴里都吐了出來。最后,你咬不到我的脖子,直接咬住了我的頭發。”
她坐了起來,拿起被扔到一旁的剪刀。
我下意識偏過身子,害怕她突然發瘋,給我來一剪刀。
白菲菲斜了我一眼,拿起被我咬了一晚上的頭發,咔嚓一下。
一大縷頭發應聲而斷,白菲菲突然紅了眼。
她噘著嘴,淚眼婆娑的說:“這頭發,我都留了好幾年了,一直沒舍得剪。現在好了,全給你毀了!”
我沒好氣的說:“我不就咬了一嘴嗎,又沒咬斷。”
白菲菲氣憤的錘了我一拳:“你還說!好好的頭發,給你弄得跟狗啃過一樣,除了減掉,我還能怎么辦?”
“咬就要咬唄,你還凈給人添堵。懷里把我摟死死的,嘴上還念叨著別個姑娘的名字!呸!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我:“……”
這件事,我真沒半點印象。
真要是如此,那我確實有點不是東西了。
不過,事情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