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這會兒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還沒到她上場的時候呢。
老大夫口中的那個救命恩人就是她,安鄉縣本地的醫館沒幾個敢得罪宋庭峴的,半年前第一個診出宋庭峴生育艱難的大夫在不久前全家意外身亡。
這不就是滅口嘛,前世同處理姜家如出一轍的手法。
阿弟,就是被活活淹死的,姜眠想到這兒心就跟針扎一樣疼。
前世她隨著宋庭峴來安鄉縣赴任的途中救了老大夫離家出走的幼子,那條道本該是太平無事的,偏偏鄰縣逃來了一批被追捕的土匪,先是撞上背著家里出逃的幼子,土匪自然是打算留人,手中粘的血多了,也不怕加上這點。
姜眠的馬車正巧跟在后面,還有隨行的鏢隊,這恩情就是這么來的。
大人您這脈象子嗣艱難啊。老大夫硬是吼出了這句話,閉著眼都不敢看諸位的臉色,壞了,壞了,又摻和到哪家渾水里面了,老大夫心里不斷念叨著阿彌陀佛。
正廳的朱漆雕花門大敞著,積雪壓垂了檐角的銅鈴,階前的梅花暗香混著東廚飄來的飯菜香氣。
眾人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驚疑的眼神在宋縣令和姜眠之間徘徊。
生育艱難的究竟是誰。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