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云今日對宋庭峴確實有些失望,可這大半年的摯友情誼哪是說舍就能舍掉的,馬車都轉過彎去了又掉頭回來了,還是想來勸導兩句。
二人剛到轉彎處就瞧見了這幕,不遠處的石榴樹葉子已經掉光,深褐色的枝丫肆意的伸展著,和石墻一起完美的擋住了他倆的身影。
許青云正打算邁步出去,今日齊江的所作所為他也是頗為欣賞,雖出生農家,那身上那股子韌勁卻是許青云好多年都不曾見過的,若齊江愿意的話他這到有個好去處。
大人不妨等等,那人瞧著有些著急,找夫君許是有什么急事。姜眠伸手攔住了許青云。
要救命錢怎么能不算急事呢,姜眠垂眸盯著自己繡鞋上的花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蓮心居這些日子散下去的打賞還是很有用的,府內各種小道消息都很快的遞到姜眠耳邊,不管有用沒用,總歸有能派上用場的。
就比如今日,她還在宋老夫人身邊坐著,林花就從后面繞過來附耳道:夫人,姓齊的那人在后院的亭子旁等著縣令,說是想要籌的救命錢。
這時候不就好死不死的成了宋庭峴的出氣筒了姜眠抬眼瞧著和賓客談笑風生的宋庭峴,藏在袖子里的那只手卻在不停的轉動著扳指。
他這人啊,大部分時候都表現的溫文爾雅,可又不是真的平和,這便是他壓情緒的小動作。
賞。姜眠只說了這一個字,林花卻高興的不知道成了什么樣,傳上來的消息雖多,可只有自家夫人覺得有用的才能得到賞賜,同樣她作為幫忙遞的人自然也是能吃到回扣。
意外之財擱誰身上不高興
那就等等吧。許青云雖然覺得沒必要,但也順了姜眠的意思,他本就比姜眠高出大半個頭,瞧著姜眠垂首不語,還以為人在暗自傷神,開口勸道:庭峴這事做的確實不行,你回頭該收拾就收拾,千萬不要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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