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翡翠的聲音有些哽咽,怎么辦琥珀臉上的傷痕好生嚇人,我......有些不忍心看,也不敢下手。
秦偃月瞥了一眼。
那道傷痕,是用刀子劃的,從眼角劃到了嘴角,左右各一道。
長時間沒有處理,傷口已經化膿,導致琥珀面部浮腫。
傷口很長很深很嚇人,一個處理不好,會波及到眼睛。
將膿引出來。她說,翡翠,你應該知道該怎么做吧就是用刀子割開,將傷口里面的膿水引出,我給她消炎。
秦偃月將僅剩不多的雙氧水拿出來,用涼白開稀釋。
等膿水流干凈后,用自制的生理鹽水沖洗,再用稀釋后的雙氧水消毒殺菌。
暫時先不要縫合,先包扎起來。
她握住琥珀的手腕。
脈象微弱,心跳也很微弱,失血導致血壓極低,還沒脫離危險期。
娘娘,琥珀的體溫好不容易上來了,可,她又發高燒了,身上都是滾燙滾燙的。翡翠說,怎么辦我們還是去喊太醫吧
暫時還不行。秦偃月說,現在的琥珀隨時都可能會死,不能輕易喊人來,翡翠,你先出去,將院子里的鮮血打掃干凈,一點痕跡也不能留下。
翡翠忙應著。
她出去之后,秦偃月的臉徹底冷下來。
主子對奴才動用私刑這種罪過可大可小,只要不出人命,多半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人死了,意義可就大不一樣了。
隨意杖殺下人,還是極致虐待后致死,就算是王妃也要受到懲罰。
秦雪月不惜將琥珀傷成這樣來嫁禍她,是想徹底毀掉她
呵。秦偃月冷笑。
既然秦雪月想通過這種方式毀掉她,那,她就奉陪到底。
她將目前所擁有的藥物全部拿出來,除了那瓶沒什么用的甘露醇之外,只剩下一點雙氧水,幾粒布洛芬,一些阿司匹林,還有剛才出現的縫合針等工具。
秦偃月摩挲著戒指,眉頭緊皺。
琥珀身上的傷口多半是皮下出血和外出血,秦雪月吊著她一口氣不讓她死,打得比較有技巧。
也多虧了這樣,她才有機會將琥珀救回來。
秦偃月喂給她布洛芬退燒止疼,又拿了紙筆來,寫下幾個藥方,讓翡翠去抓藥。
翡翠忙應著,戴著厚厚的斗笠,躲過王府里的下人出門去。
過了好一會,她匆匆忙忙從外面回來。
娘娘,不好了。她氣喘吁吁,奴婢看到,看到他們來了。
秦偃月正在給琥珀擦拭身體降溫,轉頭看到翡翠身上臟兮兮的,沾滿了雪花和泥漿,頭發也有些散亂,像是在雪地里打過滾的。
是誰為難你了她挑了挑眉,別著急,慢慢說。
沒,沒人為難奴婢,是奴婢抓藥回來的時候,看到三王妃率人來了,奴婢一時著急,走得快了,摔了幾下,奴婢不礙事的,娘娘,您快想想對策吧。翡翠都快哭出來了,三王妃是帶著宮正司的嬤嬤來的。
翡翠話音還沒落下,便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沒等她們開門,門就被人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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