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倒不如讓朕的好皇叔瑞王來做這把刀。
尤紹元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疑慮:皇上的想法雖妙,可卻不易操作,嚴文山在商和州橫征暴斂,中飽私囊,卻從未耽誤過賦稅上繳。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道:瑞王掌著戶部,向來只問錢糧是否足額,從不過問來路,那些貪官污吏,可都是他的錢袋子,他怎會舍得自斷財路,動嚴文山這個人
凌承裕聞輕笑:瑞王在商和州地界有處私鹽礦,此事若讓嚴文山知曉,以他那貪得無厭的性子,定會上奏朝廷,請旨將鹽礦收歸州府,屆時瑞王失了搖錢樹,豈會善罷甘休
朕既要借嚴文山之手收了鹽礦,又要借瑞王之怒徹查吏部。他指尖在御案上畫了個圈,最后重重點了兩下,錢和權,朕都要收回來。
尤紹元滿眼嘆服,當即起身,恭敬行了一禮:
微臣明白該如何做了,這便著人將鹽礦之事,不動聲色地透與嚴文山知曉。
尤紹元退下后,彭德壽偷眼覷見凌承裕眉宇間透著幾分悅色,這才敢挪著碎步上前,躬身詢問:
皇上,齊修媛已在偏殿等了些時候了,可要......傳召
凌承裕眸光一凜,嘴角扯出一抹毫無溫度的弧度:
她這般想進朝暉殿,今日便多留她在偏殿待一會兒。
彭德壽窺見凌承裕這般神色,脊背陡然生寒,那眉宇間分明凝著三分殺意,若不是齊修媛的父親身居要職,平日里又有太后幫襯著,只怕已不是在偏殿里待一待就能了事的。
不過這又能怪誰呢,誰讓齊修媛不知好歹,非要攀扯陶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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