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回皇上,娘娘脈象沉緊,并非中毒之兆,而是寒邪入侵導致的氣血凝滯。
他略一遲疑,低聲問芷蘭:娘娘這幾日可曾貪涼月信可至
芷蘭聞一怔,連忙附耳低語:娘娘月信未至,但昨日確實用了兩碗荔枝酥山,方才又在席間飲了冰鎮果酒。
孫太醫推翻了心中的猜測,面上更困惑了。
凌承裕見他仍面有疑色,當即決斷:備轎輦,送陶修儀回長樂宮,傳太醫署全體太醫會診!
芷蘭上前將陶紫芙扶起,忽見她淺色裙擺上已洇開一片暗紅,忙道:孫太醫,我家娘娘是來月信了。
孫太醫瞬間如釋重負,連忙叩頭稟道:皇上,娘娘確是寒涼傷身,又逢月信,以致氣血逆亂,痛經劇烈,臣這就為娘娘開一副溫經散寒的方子。
凌承裕剛松了眉頭,就見陶紫芙突然蜷縮著蹲跪在地,任芷蘭怎么攙扶都起不了身。
他未及多想,上前一把將人抱起,轉身朝殿外走去。
崇德殿內,德妃的臉色霎時陰沉如墨。
今日是她女兒的生辰宴,按例,宴席結束后,皇上該與她同回錦華宮,夜里也該宿在她那兒。
她已經整整五個月未曾侍寢了,天知道她盼這一日盼了多久。
可陶紫芙偏偏在這日鬧了這么一出,今夜她怕是又要獨守空房了,也不知下次侍寢又要等到什么時候。
她盯著被凌承裕抱走的陶紫芙,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里擠出句話:
裝模作樣!不過是痛經,也值得鬧這么大陣仗,好像誰沒痛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