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眾妃嬪聞,唇角不約而同地揚起微妙弧度,眼底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
她們并不在乎真相到底如何,只是這殘害皇嗣的罪名若是扣在陶紫芙的頭上,那便斷了她往后的受寵之路,如此一來,眾人便覺得歡喜。
皇上斷不會寵愛一個傷他子嗣的妃嬪,那時,不管陶紫芙多么楚楚可憐,皇上怕是都不會再看她一眼。
端坐在鳳椅上的皇后,面上卻不同于眾人,依然是一副凝重的模樣。
她心里清楚皇上待陶紫芙的情意,深知為難陶紫芙就等同于和皇上過不去。
她向來不愿做得罪皇上的事情,可眼下的證據偏又都指向了陶紫芙。
她略作沉思,緩緩開口,聲音不疾不徐:陶修儀,這帕子當真是你的嗎
陶紫芙早將那條手帕從太醫手中拿了過來,仔仔細細地瞧了一遍。
聽見皇后問話,她從容跪地:
回皇后娘娘,這條手帕的確是臣妾的,只是在大公主生辰宴過后,臣妾便找不到這條手帕了,不想如今竟出現在了旁人的手上。
陶修儀好會推脫。德妃斜睨著她,唇角勾起嘲諷的冷笑,一句找不到了,就想把罪責推得一干二凈,若都似陶修儀這般脫罪,刑部大牢早該空了一半。
陶紫芙輕嗤一聲,只略略掃了德妃一眼,并未多做理會,轉頭看向皇后:
皇后娘娘明察秋毫,想必早已看出此事有蹊蹺,是有人妄圖將謀害皇嗣之事栽贓給臣妾,只是這栽贓的手段,未免太過拙劣。
齊嘉柳拍案而起,怒聲喝道:都人贓并獲了,你竟還敢在此胡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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