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臉色依舊陰沉如墨,指尖的佛珠幾乎要被捏碎,目光凌厲地掃了德妃一眼:
方才在驛站還好端端的,怎的轉眼就成了這副樣子這點子路都能生出這么多事端嗎
德妃指尖死死絞著帕子,到底沒敢供出慧妃下藥之事,只低聲道:
臣妾......臣妾也不知慧妃怎么了。
正說著,慧妃被兩個宮女架著從林間踉蹌而出。
厲嬤嬤沖她使了個眼色,慧妃趕忙白著臉過來行禮。
誰知膝蓋還沒彎下去,突然又捂著肚子往林子里沖去。
成何體統!太后將手中的紫檀佛珠重重砸在案幾上,震得茶盞一跳,給她單獨備輛車,立刻遣返宮中!
德妃趁機道:就用臣妾那輛吧,那輛已經......
太后不等她把話說完,已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你去與皇后同乘,啟程!
待儀仗重新行進時,彭德壽已探明原委,隔著車簾低聲稟報道:
皇上,是慧妃娘娘突然鬧肚子,太后已命人將她遣送回宮了。
陶紫芙聞,眼睛頓時彎成了月牙兒,想到慧妃提著裙擺往林間狂奔的狼狽模樣,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這般開心凌承裕挑眉看她,眸中漾著化不開的寵溺。
陶紫芙索性歪進他懷里,仰起小臉笑得狡黠:
少了個跟臣妾搶皇上的人,臣妾可不得開心一會兒。
她指尖繞著凌承裕腰間的龍紋玉佩,貪心道:
要是她們全回去才好呢,皇上就是臣妾一個人的了。
凌承裕也沒忍住,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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