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心底所有的秘密后,秦襲人感覺身心輕松了許多。
她把白生生的腳丫踩在石頭上,雙手放在膝蓋上,歪頭看著客房部那邊,眼角余光卻看著樓小樓。
沐浴著金色夕陽的樓小樓,就像一尊石雕,很久都沒動一下。
哪怕她早就意識到了什么,可在確定崔向東和秦襲人,已然是合法夫妻后,還是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心中卻在暗叫:“這事怎么說?我他娘的,竟然采了小姑夫!”
尤其她想到了樓小樓,想到了倆人腳趾上的紅色胎記后,芳心更亂。
不過。
樓小樓很快就找到了,讓自己心情迅平靜下來的借口。
暗中冷笑:“我和崔向東在一起時,秦襲人還在水大當輔導員呢。如此算下來,可不能怪我。其實就算他們早就結婚了,我看上的男人,哼哼!誰也別想,讓我改變主意!”
“小樓。”
秦襲人的臉上,閃過罕見的難為情:“我這樣做,是不是有一點不要臉了?”
您何止是有一點不要臉啊!
樓小樓苦笑:“小姑姑,我是真被你這番操作給驚呆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們既然是合法夫妻,是不能在一個縣班子里。”
官場上。
夫妻兩個是不可以,在一個單位工作的。
那就更別說,秦襲人和崔向東這對法律上的夫妻,都即將成為云湖縣的班子成員了。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了。”
秦襲人胸有成竹的樣子:“等我們的合法夫妻關系曝光后,我會馬上調離云湖縣,或者撤出縣班子的。但我在走之前,肯定會安排好一切。”
“那——”
樓小樓又問:“你有沒有想過,他知道被動結婚后,會怎么對你?”
“他知道了,又能把我怎么樣?無非是鬧著和我離婚。”
秦襲人卻不在意,冷冷地說:“其實,我這個人還是很有度量的。如果,他只是對我發(fā)發(fā)牢騷什么的,我可以忍氣吞聲,去盡一個妻子的義務和責任。比方給他做飯洗衣,給他生兩個孩子什么的。”
樓小樓的嘴角勾了勾。
“甚至,我都可以允許他,和某些女人保持不正當的關系。”
秦襲人繼續(xù)說:“畢竟凡事,都得講究個先來后到。六年前,我因臉皮薄下手晚了,才讓樓曉雅禍害了他。男人在有外遇這種事上,只有零和無數個的區(qū)別。只要不給我?guī)Щ丶遥冶WC不管不問。可如果我都這樣寬宏大量了,他還想非得和我離婚。呵呵。”
秦襲人的嘴里,發(fā)出了“笑”的聲音。
她抬手,從探過來的樹枝上掰下一根小樹枝。
咔吧一聲!
秦襲人把那根小樹枝,惡狠狠的折斷。
嚇得樓小樓,嬌軀一顫。
秦襲人看著掰斷的樹枝,這才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崔向東敢和她離婚,她就給他掰斷!
天黑了下來。
忙碌了一整天的賀天明,也回到了家。
“爺爺!”
正在院子里,由粟顏看護著蕩秋千的苗苗,立即跳下來跑了過來。
賀天明連忙蹲下,張開雙手把粉妝玉琢般的小孫女,抱在了懷里。
苗苗順勢親了口老賀的臉頰時,他感覺一天的勞累,瞬間化為了烏有。
苗苗小嘴湊在他耳邊:“爺爺,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賀天明笑道:“快點說!”
“媽媽剛才接到了三姑的電話,很生氣。”
苗苗小聲說:“三姑告訴媽媽,說大姑夫和二姑夫都不喜歡干爸。也不想干爸的水,和面賣出去。”
賀天明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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