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宜臺款款落座。
抬手攏了下鬢角發絲:“三嬸,瞧您說的。就算您給我喝白開水,那我也能喝出大紅袍的味道來。”
“臺臺,你的嘴兒,還是這樣的能說會道。”
方臨瑜感慨道:“怪不得當初小樓竭力勸說老頭子,繼續保持和秦家的友好關系,卻失敗了呢。樓家能有你這么能干的孫女,何愁不家族興旺,世代流傳?”
“三嬸。”
樓宜臺恬靜的笑著:“金陵樓家能否家族興旺,世代流傳。單靠我自己可不行,還得靠我們這些人齊心協力。”
“三嬸是不行了。雖說外表看上去還算年輕。但這具皮囊內的靈魂,卻早就老化了。”
目送小陶退出去后,方臨瑜笑道:“臺臺你呢,則剛迎來事業的黃金期!三嬸這種老東西,就該被一腳踹倒垃圾箱內,茍延殘喘的混吃等死。”
方臨瑜滿臉的唏噓。
樓宜臺臉上的笑容,則漸漸的消失。
“尤其這些天來,我總是半夜醒來,遙想當年樓家決定聯姻燕京秦家時,老頭子的本意是讓你嫁到秦家,可你反而極力推薦我那個不成器的女兒。”
方臨瑜繼續唏噓:“當時我還納悶,臺臺你這么聰明、關鍵是有上進心的人,怎么就放棄燕京秦家呢?后來我才知道。嘖嘖,你是瞄準了魔都陳家長孫少夫人的位子啊。我還以為,你和小樓前后相差半年結婚后,來年就能抱個大胖娃娃。可你,哎!臺臺,你是怎么保持這么好身材的?”
“方書記。”
樓宜臺輕聲說:“說這些,還有意思么?”
“你看你這孩子,怎么就叫我方書記了?這不是太見外了嗎?不過,既然你見外,那我也不好再腆著臉的,巴結金陵樓家最出色的女兒、魔都陳家的長孫少奶奶了。”
方臨瑜也收斂了笑容。
語氣冷淡:“樓副縣長,以后做好你自己的工作。收起你那些自以為是的小手段,別給我在‘道上’惹事。如果讓我知道,你又用在某地時暗中勾結當地混子火并,讓他們丟命的小手段,來直接掌控地方安全!尤其是,你如果敢用美男之類的手段,來對付我的秘書小陶,甚至秦襲人的話。那么,就別怪我對你下狠手。”
樓宜臺的眉梢眼角,迅速抖動了下。
“行了,你該走了。”
方臨瑜站起來,走到桌前拿起話筒,呼叫襲人:“秦局,結伴回彩虹鎮啊?哦,你在忙案子啊,那你忙,我自己先走了。秦局,不是我說你。盤龍距離彩虹鎮這么近,你得經常回家看看。畢竟云湖新區的崔書記,和我說過多次了,想你想的都想哭。”
聽著方臨瑜和秦襲人閑扯淡——
樓宜臺起身快步出門,左拳緊攥!
方臨瑜給她的下馬威,讓她一時半會的難以承受。
換上這種砸不爛,淹不死,燒不壞,特有耐力,關鍵是很清楚自己那些手段敵人,樓宜臺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應對辦法。
天黑了下來。
晚上九點。
樓宜臺自己在院子里,雙手環抱著散步,不住地的低聲咒罵:“該死的崔向東,怎么把這個娘們調來了盤龍縣?”
嘟嘟。
她的電話在客廳案幾上響起。
丈夫陳士剛來電:“臺臺,最新消息!江南商家的商皇,極有可能會搞到東洋高精度機床。”
什么?
就憑那個花瓶廢物,也能搞到高精度機床,還是來自東洋的!
樓宜臺愣了下,心中徒增說不出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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