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笑道:“這都大半月過去了,燙傷恢復良好,估計不會被感染了。再說了,就算燙傷喝酒后,傷口會變成黑色,那也沒什么。反正在背上,別人又看不到。”
“等傷勢痊愈后再喝酒,難道你能死嗎?”
聽聽說著抬手,搶過了酒杯。
崔向東——
該死的聽聽,怎么這樣說話?
他皺眉看向了聽聽。
聽聽卻沒看他,只是賭氣的樣子,一口喝掉了那杯酒。
“奇怪,小黑絲那會兒還挺高興的。怎么和二姐說了會悄悄話之后,心態(tài)就明顯不對勁了呢?難道二姐,對她說了她不愛聽的話?才讓她把怒氣,發(fā)在了我的身上?”
崔向東心中不解。
下意識的看向了賀小榮。
二姐神色有些訕訕,卻沒說什么,只是喝了那杯酒。
“向東,你還是喝水吧。”
張澤國放下酒杯,笑著勸了句。
行。
不管怎么說,我都得在人前,給小黑絲留面子。
等回到市婦聯(lián)后,我再好好的收拾她!
崔向東又橫了眼聽聽,端起了水杯:“好,那我就以茶代酒。”
“向東,感謝你提攜的客氣話,我也不會說,我就不說了。”
張澤國端正了態(tài)度:“但我去了大河縣后,該怎么展開工作這方面,你不能藏私。得把你能想到的好點子,都教給我。”
“澤國,不用這樣客氣。”
崔向東遞給他一根煙,說:“咱們得先搞清楚,大河縣那邊的當前狀況,找到可持續(xù)發(fā)展動力的點。而且這個點,得具備大河特色。”
大河縣,那可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農(nóng)業(yè)大縣。
地廣人稀。
土質(zhì)是沙土性質(zhì)的。
不怎么適合栽種小麥玉米,稻子等常規(guī)農(nóng)作物。
但卻特適合種植紅薯,花生之類的。
因天塹黃河的阻隔,導致交通極其落后。
雖說搞活大河經(jīng)濟,是縣長的職責。
可主抓思想工作的縣書記,同樣肩負全縣經(jīng)濟發(fā)展的重擔。
張澤國去了大河縣后,如果能讓經(jīng)濟起色,那么他做出的貢獻,對整個崔系來說都是至關(guān)重要的。
崔向東記得很清楚。
前世時大河縣一個食品廠,成為了江北的著名品牌。
這個著名品牌,就是以當?shù)厝≈槐M,用之不竭的紅薯為原料,打造出的“大河粉絲”。
完全可以讓嬌子集團渡燕趙上,和大河縣合資開發(fā)紅薯產(chǎn)業(yè)。
崔向東從公文包內(nèi)拿出紙筆,索性當場給張澤國,勾畫出了食品廠的藍圖。
晚上九點半。
“好了,我回去后好好地想想。向東,我和小榮先走了。”
張澤國拿著那疊信紙,起身離開之前,意味深長的對崔向東笑了下。
他被笑的莫名其妙——
下意識看向了,去送張澤國兩口子的聽聽。
聽聽噘著嘴兒,理都沒理他,快步出門。
“搞什么呢?”
崔向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實在參悟不出張澤國那意味深長的笑、聽聽莫名其妙的撅嘴兒。
已經(jīng)吃飽喝足。
張澤國兩口子也走了。
崔向東當然沒必要,再留在這兒。
他站起來,拿起了公文包和電話,準備走。
包廂的門卻開了。
崔向東抬頭看去——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少婦,輕咬著唇兒,踩著白色小布鞋,緩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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