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外頭調笑浮浪聲喧囂。
蕭璟抱著懷中人卻覺內室安靜的只有彼此呼吸聲。
今日之事,云喬的變化,蕭璟只以為是管事嬤嬤用了不知什么手段威懾,才讓云喬不得不虛以委蛇地騙他做戲哄著他罷了。
只是她戲演得足夠以假亂真,實在勾人。
他也愿意不做聰明人,今日糊涂一次。
縱容她,也縱容自己一回。
也不怪蕭璟如此想,他可沒忘記云喬不久前在東宮時同他說的話。
東宮里親密事后,她說他讓她厭憎惡心,對他全是真切的排斥,也恨極了他。
便是同他行歡,亦是勉強艱澀,蕭璟自個兒不好受,雨她自然更似酷刑一般。
眼下不過剛過去沒多久,蕭璟如今自然不感期望她態度如何真切轉圜。
可此刻,眼前的人卻嬌媚無比,對他滿是濃情。
蕭璟雖不知是何緣故,眉眼卻也不自覺的染上笑意,難得有幾分真切的笑音歡喜。
他喉頭滾動,一手撫著她后頸,目光灼灼地瞧著云喬的眼睛。
他在想,是不是這樓里的人,給她下了藥,于是瞧著她的眼睛來分辨她人是否清醒。
云喬同他目光相對,眼里居然全是情牽愛憐。
那不是被欲望控制的模樣,而是被情愛牽著的眸光。
蕭璟試著讓自己冷靜,后撤幾分。
話音低啞問云喬道:“你今日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云喬在他移開的那瞬,便抬手纏著他脖頸,舍不得他走。
“別……別走……”
她將他向自己重又拉近,不許他離開。
姿態一派虔誠癡戀。
好似他,是她捧在掌心求之不得的珍寶。
一點都不許他走。
蕭璟幾次試圖讓自己清醒,幾次嘗試后撤,一次次失敗。
其實以他的力道對著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云喬,哪會真避不開。
無非是癡迷其中,舍不得將人推開,舍不得拒絕罷了。
云喬壓著他肩頭,吻著他眉眼寸寸向下。
蕭璟哪里受過她這樣主動,即便知曉眼下這情形她人不太對勁兒,卻也沒了理智去深思。
他眼底微紅,強忍著沖動,由著云喬動作。
那些往日一再逼迫,她也總不愿做的事,今日她卻主動地做了。
女娘青絲散亂,唇齒都是水意地伏在他身上。
媚眼如絲,眸光含情。
一邊碰著他,一邊昂首望他。
那雙眼睛,當真是美極了。
猶如一壇子醉人的甜膩酒水,讓蕭璟顧不得清醒和理智。
他理智的弦一下子猛地繃裂,手掐著她腰肢,便把她抱進懷里。
地上磚石冰冷,她坐在他懷中,他雙臂緊緊抱著她,隔開磚石和冬夜的冷意,渾身滾燙著,恨不能把人揉進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