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的衣帶纏在蕭璟腕上,他猛地扯了下,嚇得云喬驚呼。
壓得極低,不敢泄出多少聲響的喊聲落在蕭璟耳畔,帶著幾分云喬檀口吐出的蘭氣,刺得他皮肉發(fā)癢。
……
馬車?yán)^續(xù)往官衙方向去,市井街頭鬧聲漸遠(yuǎn)。
待車駕行至官衙停住,馬車內(nèi)的蕭璟滿眼饜足,抱著人給她系著衣帶。
女娘淚珠盈睫,不知是氣是羞。
蕭璟給她系好衣帶后,溫聲哄:
“放心,旁人瞧不出異樣的。”
他說著,掌心輕撫她頰邊,指腹觸到她唇上軟嫩,強(qiáng)將眉眼間的欲色壓下,轉(zhuǎn)而拿出帷帽,兜頭給云喬蓋上。
那帷帽的輕紗長至膝彎,不僅遮了人的臉,還把人大半身形都藏下。
蕭璟將云喬抱下車駕,牽著人手腕往衙門里走去。
早得了消息的官吏候在門前,朝置辦戶籍的衙署引路。
衙門前的官吏見人走遠(yuǎn)后,響起議論聲。
“那位便是東宮的寵姬?殿下竟親自抱了人下馬車,瞧著真是寵愛。”
議論聲在風(fēng)中飄遠(yuǎn),蕭璟已經(jīng)帶著云喬去了衙署。
官吏送來一份戶籍文書,蕭璟打開來掃了眼。
抬眸看向云喬,思量了番問:“云家人如今已在京城,你母親兄嫂諸人皆在,你想見他們嗎?”
云喬面色白了下,唇被咬得也泛白。
她其實已經(jīng)不記得云家門前的種種了,可此刻聽得人提及云家,提及她母親兄嫂,心底竟還隱隱有些鈍痛。
雖沒答話,姿態(tài)卻都是抗拒。
蕭璟抬手點了下她唇珠,迫她松開緊咬的唇。
隨后,將手中戶籍遞給了她。
“有何為難的,既是不喜,日后孤不會讓他們擾你清凈。
打開看看,新的戶籍,國子監(jiān)司業(yè)云家,日后便做你名義上的家人。”
云家人對她不好,他也不愿云喬受氣。
可她得有家人父兄,得有依仗體面,不能是孤女。
所以,他為她新挑了父母家人。
有東宮的利益在,便是沒有血緣,那新挑的人家,也不敢慢待她半分。
從前的沈家婦云家女,便當(dāng)做死在揚(yáng)州私鹽案里。
如今的云喬,換了個京城小官之女的身份,洗去從前種種,只待來日時機(jī)合適,入東宮封側(cè)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