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喬指尖掐破他肩頭血肉,血珠滲進她指甲縫里,染紅月牙白的素凈指尖。
眼尾淚珠在最纏綿最難耐時滾落。
到最后,女娘抖著身子,伏在榻上哭哼。
臀上,后腰,一寸寸皮肉,都是齒印捏痕。
蕭璟卻在她哭音中,掐著人后腰,越了雷池,終于得逞。
燭火搖曳中,床榻吱呀作響。
女娘的哭音,混著男人的悶哼聲,一陣又一陣。
一晌春歇,
蕭璟屈膝跪在榻邊,垂首細致給她清理臟污。
“郎中說你身子虧空,暫時不宜有孕,避子湯傷身,往后不能喝了,這避子的土法子雖不算全然穩(wěn)妥,好在于你身體無害。且再養(yǎng)些年月,待你身子康健,便不必費這麻煩事了。”
他邊給云喬清理,瞧著她情形,額頭已經(jīng)又有了薄汗。
云喬伏在玉枕上,聽著他話語,不知為何,心口鈍鈍的難受。
她沒想給他生孩子,也不能生。
東宮的太子爺,身份尊貴,日后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多的是子嗣。
今日一晌貪歡,也便夠了。
她是喜歡他的,像喜歡天上的星宿月光一樣的喜歡。
可尋常人,如何能在明月星辰身邊久待呢。
借一點星光月影,便足夠了。
她不會在他身邊久留,日后她會帶著女兒尋一僻靜處閑逸終老。
至于如今在他身邊的種種,只是做了場夢罷了,如何能當真。
云喬攥著玉枕邊沿,輕聲道:“多謝殿下抬愛,云喬蒲柳之姿,位卑身賤,怎配得上,哪有誕育皇嗣的福分,何況,我已經(jīng)有了女兒,如今只想將她好生養(yǎng)大罷了。”
蕭璟臉色冷了下來,倒沒說什么。
他要她生,她自然就能生。
哪有什么配不配的。
這所謂的福分,他想給,誰能置喙。
只是,她那女兒的事,實在麻煩。
蕭璟抿唇,眸光沉沉。
如今的云喬待他好聲好氣,肯憐他疼他,也有幾分對他輕易,是不知曉她那女兒已經(jīng)出事的緣由。
若是事情敗露……
蕭璟蹙眉沉吟,將云喬裹進被子里,哄她好生睡下。
自個兒披衣起身,在寒夜里出了寢殿。
他走了幾步路,直到出了寢殿有些距離,才喚出親信下人。
“江南的人手可有查清,為何那孩子的平安鎖會在齊王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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