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帳撂下,暖白色寢衣墜入被衾。
被翻紅浪,燭影招搖。
……
春情事了后,云喬伏在玉枕上,回首橫了他一眼,目光嗔怒。
猛地推了他一把。
“你答應我的什么?”
她粉臉含怒,蕭璟唇角掛著饜足笑意,硬是把人抱在懷中取了帕子給她擦弄。
“都是孤的不是,方才孟浪了些,弄干凈就好了。”
他總是這樣,嘴上答應她避子,實則好幾回沒忍住。
云喬臉龐粉白,心口起伏的厲害。
扭過頭來伏在玉枕上,鼻音濃重道:“明日你讓太醫給我送碗避子湯來,往后你每回來,都要備避子湯藥……”
她背對著蕭璟,咬唇帶氣說著這話。
身后那方才還掛著笑的人,唇角弧度驟然凝滯,眼底也冷了些。
目光落在她蝴蝶骨上方才被他咬出的青紫齒痕,心里那股不悅又稍稍褪去。
罷了,使性子而已,哄哄便是。
他噙著笑,壓在她背上。
唇落在她頸側,低聲道:“好了,說什么氣話,那藥傷身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你身子還需將養,哪能用藥,若真再吃多了藥,以后生不出了可有你受得。”
宮里女子,若無皇嗣仰仗,日子可是凄涼得很。
個種苦楚,云喬不懂,蕭璟卻不能不為她考量。
孩子,是一定得生的。
至多不過是容她胡鬧些日子罷了。
他話音沙啞,語氣誘哄。
云喬卻被他今日這番氣的煩悶,哼了聲掙扎著要推他,口中嘟囔道:“從前又不是沒吃過,你在揚州偷偷給我用那藥時,怎不想著日后會害我生不出孩子……”
提及舊事,云喬眼里噙淚。
蕭璟心底被刺了下,那放在在她頰邊的指腹猛地入了她口中,壓著她舌尖,令她嗚咽不已,卻發不出聲音。
“不許再提從前。”他警告地說著,張口咬了她頸側一口,以示懲戒。
甚至,在她猝不及防間,壓著她,又放縱了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