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不待云喬答話,便將人抱在了榻上。
握著她手腕,攤開來,給她手上傷處撒著金瘡藥。
云喬疼得哼了聲。
蕭璟眉心緊蹙,并未說話,只是周身氣壓極低。
上好藥后,屈膝俯身,撩開她裙擺,撕裂了裙底里褲。
云喬身子僵硬想要躲他。
卻被他攥著腳踝壓制住。
“別動,我瞧瞧腿上的傷。”
話落,帶著涼意微冷的手,便落在她修長白凈,沒了蔽體衣物的腿上。
那極漂亮的,總愛纏在自己腰間的腿,可憐極了。
如玉的膝頭上,一抹極重的淤青,很是刺眼。
蕭璟眉眼寒霜覆雪,低首給她傷處上了藥油,又揉散了淤青。
事畢,將她塞進了衾被里,摸著那張掛著淚又有血痕的俏白小臉。
溫聲道:“天氣寒涼,仔細凍著,好生睡一覺,我保證,今日之事不會再有了。”
妥帖細致,溫柔照拂,處處憐愛。
好似傷著的,是他心頭肉掌上珠。
云喬心里酸澀難當,又想起暗道里聽到的話,和那貴女的耳語。
“郎君,你對誰都這樣嗎?”
她喃喃地說。
蕭璟失笑,揉著她鼻頭。
哄道:“又說胡話,只你一個而已,睡吧。”
云喬側身閉眸,藏下即將落下的淚珠。
他在騙她,她知道的。
他定是對誰都是如此,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云喬一句句的心里告訴自己,警告自己,不要身陷其中,無法自拔,自取其辱。
蕭璟瞧她側身閉眼睡下,沒再多說什么便起身離開,只交代嬤嬤進去伺候。
“嬤嬤,你既跟著她,便該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東宮也好,皇宮也罷,她的前程就是嬤嬤你的前程。”
蕭璟盡于此,嬤嬤卻已聽得明白。
這是讓她絕了回宮伺候皇后的心思,日后無論東宮還是皇城,她都得跟在云喬身邊伺候,也必須將她真心視作主子看待護持。
今日之事,容不得第二回。
嬤嬤連聲應是,進了屋內守著云喬。
蕭璟出了這處外宅,往東宮去,吩咐陳晉跟上。
行路途中,眉眼沉冷冰寒,全無在云喬跟前的半點柔情。
待上了馬車,取出帕子擦凈指腹的血珠,低眸瞧著手上云喬的齒印。
沉聲道:“今日是怎么回事?”
陳晉如實稟告,
蕭璟聽著趙兮兒的跋扈,待聽到趙兮兒命人踹她膝蓋逼她下跪時,想起她膝頭那可怖的烏青,眼里寒冰刺骨。
“告訴趙琦,好好教她妹妹,再有下次,孤會親自動手。”
……
自這日后,半月過去,小院里伺候的人通在嬤嬤提點下,個個恭順伺候,不敢開罪云喬。
半月里,政務繁忙,抽不開身,比不得江南時閑逸。
蕭璟只交代太醫每日來給云喬請脈,自個兒卻只抽空來過一次,呆了不到半刻鐘,便被兵部的急奏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