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話說的過分,云喬羞惱至極,猛然將他推開。
她臉上掛著淚,匆匆拉起衣裙穿戴整齊,慌忙抱起女兒,抹了眼淚后腳步急急就往殿外跑去。
那去端米湯的小丫鬟這時候總算回來,正好和急急走出佛殿門口的云喬撞上。
小丫鬟見云喬神色不對,先是一慌,忙要問緣由,卻瞧見了佛殿里頭,正靠在佛像一側,倚坐在蒲團上的蕭璟。
當即猜出了事由,不敢多問。
云喬抱著孩子,扶著小丫鬟急匆匆的往落霞寺山下跑。
連今日婆母叮囑的拜佛敬香都拋在了腦后,甚至沒顧忌那個受婆母吩咐來盯著她拜佛的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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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殿里,蕭璟倚坐在方才被她染污的蒲團上,瞧著她慌不擇路的往外跑,低笑著揉搓方才碰過她的指腹。
到底是生養過的婦人,情事上再生硬,也掩不住春情。
待云喬走遠后,蕭璟手下人進了內殿,同他稟告查案的正事。
云喬的公爹揚州知府沈延慶是私鹽案中牽扯的重要官員,蕭璟未曾立即查辦了他,就是想著借揚州知府順藤摸瓜,將這江南官場的蛀蟲,一個個都揪出來。
手下人來稟告,說的便是沈家之事。
侍衛道,沈家嫡出公子,家中排行第三,是揚州出了名的紈绔,整日流連青樓楚館,還養了個妓院贖身出去的女人做府上妾室,平日花銷都在千兩白銀,絕不是尋常知府俸祿可以供養的。
蕭璟略一沉吟,突然問:“這沈家三公子,是她夫君?”
他雖未指名道姓,下人卻也知曉他問的是誰。
除了那方才神色匆匆從佛殿跑出去的沈家少奶奶,還能有誰。
“回主子,正是。”手下人點頭道。
蕭璟聽罷,嗤笑了聲:“安排一下,我親自見一見他。”
話落后起身,將身下那被云喬染污的蒲團拎在手上,帶出了佛殿。
另一邊,云喬急匆匆跑下山,抱著孩子上了馬車。
人坐在馬車里好久,都還沒緩過神來。
小丫鬟緊挨著她,語氣擔憂,小聲的問:“少奶奶,那歹人可是又對您做了什么不軌之事?”
云喬低垂著頭,咬唇未語,哭過后的眼尾紅得厲害。
接連兩天在這佛寺里遇見那登徒子,云喬雖不知道那男人姓甚名誰是何身份,卻也猜了個大概。
只覺得他不是帶發修行卻妄自破戒的淫僧,就是長居此地的哪家公子。
無論哪個身份,都定然和這落霞寺脫不了關系。
云喬如此想著,半晌后咬牙道:“這落霞寺,我是決計不會再來了!”
丫鬟吃了一驚,正要追問,那氣喘吁吁跟下來的嬤嬤聽得云喬這話,當即怒罵出聲。
“好啊!夫人可是交代了,必定盯著少奶奶您一連跪上半月敬香,才算是誠心求子,如今這才第二日,您就吃不得苦,叫嚷著說不出了,難不成是要老奴再請出夫人賜的戒尺,好好教一教少奶奶您?”
老嬤嬤話音跋扈囂張,云喬聽得戒尺二字,身子不自覺的顫了下。
云喬嫁進沈家五年,面上是沈家少奶奶,實則卻過得無半分體面,婆母對她動輒打罵,那戒尺,更是時常抽在她身上。
若是尋常時,云喬忍忍也就過了,再委屈總也會依著婆母吩咐辦事。
可今日之事,非同以往……
這落霞寺,她是萬萬不肯再來了。
想到這兩日遭受的欺辱,云喬紅著眼抹淚。
難得硬氣了次,回擊道:“我說了不會再來這落霞寺,便絕不肯來,嬤嬤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來!”
嬤嬤聞拿著那戒尺動手拽著她頭發,就要把云喬扯下馬車去打,
小丫鬟忙去擋,卻被推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