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這話一出,原本情緒方才和緩的云喬,霎時又氣又怒。
“你胡說什么!”她嬌聲罵他,扭過身子,不肯再搭理他。
聽著云喬嬌聲叱罵,蕭璟笑眼微彎,目光灼灼地瞧著她,淡笑挑眉,反問道:
“怎么?這便聽不得了?夫人倒是說說,在下哪句不是實話?”
云喬這下真是惱羞成怒,又尋不得話堵他辭,連罵人都說不出兇惡的話語。
氣得漲紅了小臉。
蕭璟眼見云喬羞怒極了,也知凡事皆需有度,擼貓也不能一次把毛發(fā)都擼干了惹得貓氣急炸毛。
他摸了摸自己鼻尖,瞧了眼外頭天色,也不再逗弄云喬。
只在她身后,伸手將她耳邊碎發(fā)別在耳后。
輕聲道:“好了,氣什么呢,我同你說的話,你可好生想一想,我聽聞,那沈硯,成日的不著家,偶爾回來一趟,也是歇在妾室房中,你這正室夫人,在沈家,過得是沒有半分體面,長此以往,日子怕是比府里得臉的丫鬟婆子都不如。”
云喬聞低眸,沉默不語。
何必等到長此以往,如今這境況,家里得臉的丫鬟婆子,就已經(jīng)是踩著她臉皮囂張了。
何況,這沈家,里里外外,如今都只看重妾室的庶出子,哪里在意,還有個嫡出的小姐,和正室夫人,若云喬不盡力去爭,日后女兒長大,娘親無主君寵愛尊重,她自然也無嫡女的體面,哪還有立足之地。
云喬眸光沉沉,臉色也微暗。
蕭璟知曉自己的話,他聽了進去,便也盡于此。
還有政務(wù)需得處理,蕭璟也不能久留,指腹意猶未盡地揉捏了下她耳垂,便收了動作,翻窗離開此地,預(yù)備回隔壁宅邸。
翻窗出去后,那被蕭璟安排來此處照料云喬母女的嬤嬤,瞧見蕭璟,忙過來見禮。
嬤嬤是蕭璟母后跟前的奴婢,也算得臉,此行是奉皇后之命跟著南下,自然也記著皇后的叮囑。
見蕭璟從那沈家少奶奶房中翻窗而出,臉色一陣猶疑,硬著頭皮上前提醒道:“主子,這沈家少夫人終究是旁人婦,殿下若是幸她,需得小心些,莫要出什么紕漏。”
蕭璟聞眉心微蹙,沉眸看向嬤嬤。
嬤嬤心頭發(fā)緊,到底還是硬著頭皮道:
“您尚未娶妻,碰了有夫之婦的事,若是被朝中大臣和皇后娘娘知曉,怕是麻煩。再者說了,若是那沈少奶奶,懷了您的骨肉,更是棘手,您這幾回同那婦人親密,可都不曾給她服避子藥,雖則哺乳期不易有孕,可這事也不是萬無一失,若真出了意外,豈非污了皇家血脈,東宮的長子,哪能由旁人婦誕下。”
被皇后和朝中臣子知曉,無非是毀了好名聲罷了。
蕭璟如今穩(wěn)坐儲君之位,這所謂的名聲,眼下并不要緊。
只是,若那女人有孕,確實是會惹麻煩。
揚州查案日子無趣,那女子做個消遣倒是不錯,若真是有了身孕,的確是麻煩。
蕭璟回眸看了眼后頭翻窗出來的內(nèi)室,抿唇低聲吩咐嬤嬤道:“你備上避子湯,待用膳時,和膳食混在一處,同她說是養(yǎng)身子的湯,她心機淺,應(yīng)當(dāng)不會疑心,日后,但凡我來,便燃著避孕的香。”
蕭璟眼下自然不愿讓云喬這個旁人婦懷上他的孩子,也絕不可能允許皇室血脈流落在外。
親昵耳語調(diào)情,無非就是榻上風(fēng)流逗弄云喬罷了。
此時的云喬,對他而,和有趣兒的阿貓,也無甚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