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稚童幼女,云喬難免失了防備。
又一心惦記著女兒究竟是生是死,身在何方,便跟著這小娃娃走了。
自那日起,人就被困在了齊王府。
算著時日,已經十余日過去了。
除了這小娃娃常過來,她就沒見過這府里任何一個大人。
云喬人被鎖在屋內,跑是跑不掉的,何況那女娃娃手里云喬女兒的金鎖兒,也一直吊著她。
她想知道女兒的情況,自然也不會跑。
那女娃娃每日帶著金鎖兒來瞧她,除此之外什么要緊的話都不說。
這娃娃也生得也可愛,總讓云喬想起她的孩子。
忍不住眼酸。
小娃娃嘆息不止,邊哄她莫哭,邊給她抹淚。
哄完了人,唉聲嘆氣地去見了她父王,說了方才那番話。
齊王坐在輪椅上,病弱蒼白總是陰沉的一張臉,對著女兒,卻難得有幾分笑。
小娃娃嘟嘟囔囔后,眼珠子提溜轉,小聲問:
“她是七叔的什么人啊?
真是我的小嬸嬸嗎?父王把她騙來,七叔生氣了怎么辦?
上回過年,我還找七叔要了糖呢,七叔說我長得像我娘,我都沒見過我娘呢。
七叔對我挺好的啊,父王你怎么總是和七叔作對。”
孩童天真稚語,卻讓輪椅上的男人,唇角那一點點僅存的笑,消失殆盡。
“把郡主帶下去。”
奶嬤嬤一聽小郡主提娘,便知糟了,聽了吩咐,忙抱著郡主退下。
孩子剛走,齊王府的管事就進了門。
“王爺,太子搜完了京中市井,并未去查旁的王公侯爵,只單獨點了人手,將咱們王府給圍了,用的是東宮的暗衛,并非長安城的金吾衛。”
齊王唇角輕勾,笑意薄涼。
不愧是親兄弟,他身上直白的陰沉和冷意,同未曾偽裝的蕭璟,確有幾分相像。
他沉聲問:
“官妓坊的事查清楚了嗎?那日太子帶去的女人確定是她?管事嬤嬤當真給她用了忘憂?”
管事點了點頭:“確定,東宮內,并無旁的女子。”
“忘憂……他那等目下無塵的人,竟也能甘愿在榻上做那女子心中男人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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