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舒只聽清這一句話,之后好像是低低的嗚咽聲。
應該是有人捂住了吵鬧之人的嘴巴。
吵嚷聲徹底消失。
她清醒過來也沒繼續睡,穿上衣服拉開了房門。
門口的守衛聞聲,立刻垂頭做出恭敬狀。
瓊枝手上捧著什么東西,從走廊另一頭過來。
看到李云舒已經醒來,她加快了腳步。
“夫人,您醒了,不多睡會兒嗎?”
“睡夠了。”
李云舒正要問蕭靖璽在何處。
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蕭靖璽帶著康萊上來了。
他正偏著頭在跟康萊說話,看到她,男人的面色柔和下來,快步走到她身邊。
伸手探她額頭。
“感覺怎么樣?還難受嗎?”
睡下前,李云舒面龐緋紅,蕭靖璽擔心她發熱,好在沒有。
這會兒她面上的潮紅已退,沒有發熱的跡象,但現在是在外頭,要更加小心一些。
李云舒拉下他的手:“不難受了,剛剛是何人喧嘩?”
康萊:“吵到娘娘了,真是該死,主子,屬下待會兒去跟魯洲知府打聲招呼。”
如此明目張膽,恐怕是慣犯。
不知道坑多少人,查清楚數罪并罰。
蕭靖璽沒反對。
康萊繼續跟李云舒解釋。
“就是個訛人的宵小,在這里物色了幾天,見安順包下整層客棧,猜測我們不差錢,自導自演了一出戲,想要敲詐我們,”
“夫人放心,人已經送官府去了。”
他要報官,那他們就報官。
沒想到,康萊還沒找上魯洲知府,那個剛被他們送官的人,倒是帶魯洲知府找上他們了。
“大人,就是他們,他們偷了草民的包裹不承認,還污蔑草民想敲詐他們,草民家里三代都是生意人,家境富裕,單單那丟失的包袱中就有幾萬兩銀票,犯不著敲詐他們這些外鄉人。”
“如果不是心虛,他們大可以自證,或者讓草民去他們的房間查看一番,何必狗急跳墻將草民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