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想要將他推開,此刻落在他身上的動作卻反倒像極了欲拒還迎的姿態。
云喬被那香折磨得理智漸碎,心底殘存的貞潔禮教又讓她羞怒不已。
窗外暴雨如注,佛堂內梨花泣淚。
蕭璟并不知曉房中燃著暖情香,見她淚珠點點,卻如小貓動春時一般哼唧著臥在他懷中。
只覺得她是在耍著欲拒還迎的把戲。
……
一場情事后,暴雨初歇。
男人解了藥性,眉眼都是饜足。
云喬哭啞了嗓子,眼尾紅透,昂首瞪向他的那雙眸子里,還蓄著淚水。
她唇瓣上沾著不知是被自己還是被這可恨的男人咬出的血珠。
身上也滿是男人力道極重時留下的青紫痕跡。
麻繩將她手腕勒住,磨破她細膩嬌氣的皮肉。
嬌嬌怯怯濃艷惑人的女子,此刻破布般倒在榻邊。
任誰看來,都覺可憐。
蕭璟打量著她,眸光如同審視一個物件。
心道,這女子容貌生得像了遠嫁和親的明寧郡主足有六七分,卻比當初那人容色更加艷麗,身段也是惑人,真好似是照著他的喜好生的一般。
只可惜,不是處子之身。
而是個早被人沾過手的熟婦。
他如此想著,眸光低垂,微冷的手從她身下向上滑過,感受著她在自己指尖下的輕顫,最后停在她被綁著的手腕上。
納悶為何手下送來的女子,卻要綁著手腕。
順手解了她腕上束縛。
腕上麻繩一松,云喬咬牙噙淚,猛地一耳光打在了他臉上。
蕭璟做了多年儲君,從未有人膽敢對他動手,哪里想到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竟敢賞他耳光,不防還真被她打了臉。
熏香藥性剛過,云喬力道仍舊綿軟,打得倒不是多疼,只是那手上指甲卻刮破了蕭璟面皮。
她這一掌后雖是解氣,卻被他眼神里霎時涌出的戾氣嚇得厲害。
想起他那一身不知道怎么落的舊傷疤,云喬后怕極了,顫著手撿起榻邊的里衣,慌亂遮在身上。
她雖怕他,卻又實在憋不住委屈,眼里淚珠滴滴砸落,帶著哭腔罵道:
“佛門清凈之地,你這禽獸竟這般放肆!就不怕神佛降雷劈了你嗎!”
邊罵,邊抽噎著掉淚。
當真是委屈難堪至極。
蕭璟聽著她的叱罵,抬手撫過自己面上血痕,瞧見指尖那抹血珠,臉色更是寒涼。
他淡笑著俯身,重又近前,用那沾了自己血污的指腹,去摸她眼尾墜出的幾滴淚珠。
血色混著淚水,在他指間捻碎,又被他細細抹在她眼尾微紅皮肉上。
像是刻意要弄臟她。
云喬被他嚇得厲害,顫著身子后撤,想要避開他。
他卻掐著她纖細的肩頭,半點不許她躲,
片刻后,伏在她耳邊,話音惡劣,輕笑嗤道:
“姑娘又不是處子之身,此時與我演貞潔烈女,豈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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