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攜怒而去,沈硯慌忙入內。
眼見云喬唇的異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眼珠子卻一直在云喬唇上盯著。
本就生得妖嬈濃艷的女娘,眉眼春情漫漫。
衣衫裙帶雖未解開,領口卻扯的有些亂,那菱花一般嬌嫩的唇,讓折磨的不成樣子。
她眼眶還紅著,蹙眉似是有些干嘔。
沈硯本就是風流浪蕩子,花樓里的手段見多了,哪會不知道,方才蕭璟在這里同云喬做了什么。
他臉色很是難看,眼眸滿是嫉恨。
他是云喬名正順的夫君,都沒這樣碰過她,真是便宜了那欽差!
可再暗恨不已,到底也不敢多嘴,只咬牙扶起云喬,在護衛盯著的視線下,將云喬扶上了馬車,往沈家宅邸回去。
駕馬的仍是蕭璟的護衛,沈硯不敢有半點越矩。
另一邊,蕭璟回到自己住處后,徑直進了臥房沐浴。
一刻鐘后,他只著一身單衣走出,捏著眉心道:
“你安排人去把她帶過來,另外,讓沈硯今日就寫好和離書,一并帶來。”
嬤嬤聽罷眼里當即有了笑,
忙跟著問:“云姑娘的女兒呢?可要一同接來,那孩子生的玉雪可愛,很是討人喜歡呢。”
討人喜歡嗎?
蕭璟印象中,每回瞧見那小娃娃,都是聽著那孩子在哭。
玉雪可愛倒是真的。
她娘親貌美,沈硯容貌也不俗。
孩子自然是模樣討喜的。
便是蕭璟一貫不喜稚童,偶爾瞧見那娃娃的模樣,也覺著實生得極好。
可惜,是沈硯的種。
那日沈家那一幕,實在礙眼。
說來也是奇怪,
他與她初相識,便知她已為人婦,孩子尚在襁褓中。
從前云雨巫山,她的夫君,她要給孩子喂奶的情態,皆是榻上浪蕩時的情趣。
而今卻一想到她曾為人婦,為著她那夫君生了個女兒,便總覺得介懷。
蕭璟想不通緣由,只覺或許是時日漸久,男人的劣根性作祟,占有欲使然,想不得一絲一毫旁人碰過她的情形。
他收回思緒,搖了搖頭,聲音淡淡道:“只帶她一人,孤沒有替旁人養孩子的癖好。”
嬤嬤畢竟在云喬跟前伺候過,也照料過那小娃娃,思及沈家牽扯私鹽案之事,心生不忍,猶豫了下道:
“主子,沈家牽扯私鹽案,屆時出了事,抄家問責,那小丫頭若留在沈家豈不命苦。”
私鹽一案,沈延慶死罪難逃,至于沈家其他人,量刑可大可小。
沈家那幾個在朝為官的庶子,年歲都比沈硯大上不少,官場中沒少和沈延慶狼狽為奸,私鹽一案也牽扯其中。
獨沈硯一個嫡子,因是沈家幼子,又一貫爛泥扶不上墻,未曾沾沈家官場之事,只在揚州掛了個虛官,連官衙都沒去過,亦不曾涉及此案,倒算因禍得福。
按律,沈延慶問斬抄家,沈家旁的庶子輕則革職流放,重則一道問斬。
沈硯未涉此案,無非就是免去官職不許入仕,最多判個流放。
至于那丫頭,年歲那樣小,自然也是能保下一命的。
往后,無非是命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