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喬怕他,卻又不得不討好他。
明明沒有動情,也要主動求歡。
他再過分的要求,她都肯應(yīng)他。
一次又一次,做盡屈辱事。
她沒有別的東西能和他換,也沒有別的什么能作為求他的砝碼。
只有這具身子,還算有點(diǎn)用處。
可是即便清楚,即便明白。
每一次他做得過分后,她也總會伏在榻邊,無聲落淚許久。
可她想,只要能保住女兒性命,這算什么,又有什么不能忍的。
而蕭璟,每一次走,周身的冷,都比來時更重上幾分。
她明明難受,明明疼,明明不愿意,卻連喊一聲都不敢。
為了沈硯和她那女兒的性命,一再地委曲求全。
蕭璟冷眼看著,哪會不明白。
他一不發(fā)出了臥房。
留云喬伏在榻邊,可憐極了。
紅透的眼,淚水也不斷地流。
女娘嘶啞的咳音陣陣,已經(jīng)踏出臥房門的蕭璟,終是去而復(fù)返。
他立在榻邊,伸出素白清瘦的手,拿著帕子,給她收拾。
“既然不舒服,既然覺得難受,為什么不說讓我停下。”
他冷著臉問她話,
云喬勉強(qiáng)笑了笑,昂首瞧著他,目光討好。
手下意識攬著他的腰,眉眼裹著強(qiáng)裝的媚色。
柔聲道:“殿下喜歡就好,我不要緊的。”
又是這樣,為著她那女兒,為著沈硯,她就這樣委屈求全。
蕭璟心底揪扯著,一時啞口無。
喜歡嗎?
該喜歡的啊,不是嗎?
這是他要的,不是嗎?
明明是他說的,要她想救那兩人,就學(xué)著討好他。
為什么卻并無多少愉悅?
他以為自己可以只在意這些帶給他的愉悅,他以為他可以不在乎她的感受。
偏偏大半月以來,縱使再恣意,也不如從前濃情時,一半的快意。
她委曲求全,他也沒覺得多快活。
蕭璟唇角緊抿,眉眼壓著寒霜。
心底理不清的思緒,讓他壓不住戾氣,猛地起身,將帕子砸在了云喬臉上。
又涼又硬的帕子,砸在云喬嬌嫩的臉龐。
頃刻就有了道紅痕。
云喬白著臉,咬唇怯怯看他,不知是哪里做得不對觸怒了他。
她唯恐自己伺候不好他,惹他不快。
“殿下,怎么了?是云喬哪里做得不好嗎?您教教我,我都能學(xué)的……”
蕭璟看著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這樣乖,這樣聽話,這樣任他予取予求,他為什么還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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