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聲道:“讓太醫多熬些養身的湯藥,病去如抽絲。”
只這一句,不再多提。
立在他身側伺候的女子,柔身近前,嬌聲問:“誰病了啊,后殿的姐姐嗎?”
蕭璟眉峰微冷,掃了眼跟前嬌笑著的女人。
“她沒有妹妹。”
聲音雖帶笑,眼底卻是冷的。
那女子嘟了嘟唇,識趣兒的沒再提云喬。
蕭璟昂首飲盡杯中酒,她忙又添了一盞。
一杯又一杯。
從午后時分,喝到月上中天。
蕭璟酒量不差,倒沒真醉。
只是眼底也有些酒意迷離。
伺候酒水的女子笑得嫵媚,眉眼都是風情。
前幾日聽聞那位姑娘失寵,她使了銀子打聽了蕭璟行蹤,特意在他回宮路上撞了上去。
蕭璟多看了她兩眼,后來她便被管事安排到了書房伺候。
只是這位殿下,好似石頭一般,整日埋首政務,除了每日要見給那姑娘看診的太醫一面,旁的時候都撲在了奏折上,任她如何費心,他只當她是書房的擺件。
久而久之,她都要覺得,那日路上他多看自己那兩眼,是她的幻覺了。
直到昨日,太醫又來了一趟后,蕭璟才從政務中抽身。
今日竟命下人送了酒水來。
蕭璟書房都是內侍,并無宮女,只她一個破例被管事安排了來,管事許是也有心提拔她想結個善緣,便安排她來伺候酒水。
殿下倒是沒拒絕,接了她送的酒壺時,還要她笑了笑給他瞧。
她乖乖笑了,勾著的唇,滿是瀲滟風情,同從前在樓里媽媽教的一般無二,最勾男人。
誰知殿下卻在瞧見她笑容后,眼底立刻就冷了下來。
他雖沒說什么,這自小學著揣摩男人心思的女子,卻立刻就知道,他沒看上她的笑。
花樓多年,她這笑,可從未折戟,便是在宮里,也沒哪個娘娘比她笑的更勾人。
殿下卻不滿意。
她沒見過那被殿下養在后殿的寵姬,此時卻難免有些好奇。
是生得多美的女娘,手段又是多厲害,竟真迷的殿下,跟瞧不見別人似得。
眼瞧著蕭璟眼里有了些迷離酒意,她大著膽子貼著他身子,手臂也攀在了他肩頭。
自個兒解了腰帶,握著蕭璟的手,伏在他脖頸,輕吻了下,檀口吐氣如蘭。
“殿下……”
蕭璟手中仍拿著酒盞,玉冠正襟而坐,未曾推開她。
那女子見他未曾拒絕,心頭大喜。
急切的貼著他脖頸又吻了下。
留下了兩個疊在一起的口脂印。
蕭璟雖未有動作,眼底卻壓著極濃的冷。
脖子上的女人唇齒觸感,只讓人覺得惡心。
他沒動欲,一點都沒有。
可那女子毫無所覺,以為他默許自己親近。
嬌聲誘惑道:
“殿下,奴長在花樓里,學過不少伺候人的手段,殿下喜歡人婦,不就是喜歡知情識趣,懂風情的嗎,奴也會兒……而且,奴雖養在花樓,卻沒被破過身,這身子,比那嫁過人生過孩子的婦人,自是要干凈……奴的身子,心里,都只有殿下一個人,斷然不似那嫁過人的婦人,由身到心,都讓旁人碰過,才給了殿下……”
話音未盡,方才那不推不拒,由著她親近的男人,突地掐住了她脖子。
“你也配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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