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膩誘惑的吟叫,一聲又一聲。
那本該是蕭璟半點抵抗力也無就會動欲的聲響,在這一次,成了澆進他心底,一點點腐蝕著他對云喬憐惜愛意的硫酸。
把他心底的那點本就不算多么溫柔的愛意,腐蝕得愈加病態。
云喬身上藥性是一點點發作,一瞬比一瞬濃烈的。
她難耐地吟叫出聲的那刻,已經將下唇咬得流血。
終于,蕭璟睜開了眼簾。
躺在馬車角落的云喬,此時已經爬到他身側,磨著他的衣裳,一聲聲嚶嚀。
他想起她是服了藥惦記著旁人,才成了這副模樣,驟然冷了心腸。
手中茶盞被蕭璟力道捏得裂開,碎瓷片扎進他手指,皮肉滲出血來,蕭璟卻好似不知痛一般,連眉頭都沒蹙一下。
他將手中碎瓷片拂落在地,起身行至云喬跟前。
屈膝折腰,拿那沾滿了血污的手,掐著她臉蛋,將她身子從地上拽起,狠狠抵在馬車車壁上。
云喬身上本就松垮的衣袍從肩頭脫落,露出香肩。
蕭璟捏著她兩頰的軟肉,力道大得讓人生疼不已。
寒聲逼問道:“好好的看著我!告訴我,你眼前的人是誰!”
云喬被蕭璟掐著頰邊軟肉,疼得眉心緊擰,肩頭也輕顫,嗚咽嚶嚀地伸手打他。
姑娘家嬌嫩的手打在蕭璟心口,似撓癢癢一般,半點也不痛。
云喬嗚咽嬌氣中帶著哭腔的嬌嗔落在他耳畔。
“你怎么這樣欺負我……疼……”
他弄疼了她,她卻在撒嬌,聲音嬌氣極了,又好似極有底氣。
蕭璟聽得手掌微顫,意識到,那個她服了藥后想起來的人,是一個,也曾讓她真切感受到過愛意的男人,甚至給了她肆無忌憚嬌嗔任性的底氣。
他嫉妒她因服藥而想起的那個男人,卻忘了當初,他也曾在揚州,見過她這般嬌嗔可人的模樣。
蕭璟打量著云喬,想著,能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男人,究竟是誰。
嬌嗔任性,肆無忌憚的使小性子,沈硯應當做不到。
她和沈硯相處時,他是見過的,云喬即便在意沈硯這個結發夫君,和沈硯相處,想來也絕不會是這般模樣。
沈硯待她并不好,她就算再如何在意沈硯,也不會這樣和沈硯撒嬌任性使小性子。
那個她服藥后想起的人,不是沈硯。
可不是沈硯,還能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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