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人還在鴻文殿,春枝很快就將消息傳了過來。
春枝的消息之所以能這樣快……倒不是春枝和秋蘅一樣,同誰都能搭話說上兩句。
而是藏冬,不是在那殿外守著嗎?
春枝一聲藏冬哥哥,自然把消息打聽了個清清楚楚。
春枝也算是能屈能伸的人物了。
藏冬有用的時候,她哥哥長哥哥短的,直把藏冬哄得找不到東南西北。
“是狀元!”春枝歡喜道。
這個結果,玉姣早有期盼,可當一切落定的時候,玉姣也是難掩心中歡喜。
她有一種,吾家有弟初長成的欣慰感。
“對了,除了狀元,娘娘您還記得李道生嗎?”春枝問。
玉姣已經很長時間沒聽到這個名字了,這會兒就道:“李道生……也中了?”
“是榜眼!”春枝笑了起來。
“昔日李道生受娘娘恩惠,為娘娘辦差,又因娘娘之故,被沈先生帶入太學學習,這以后說不準也可以繼續為娘娘所用!”春枝繼續道。
玉姣點了點頭。
這對于她來說,的確是個好消息。
想在宮中站穩腳跟,這前朝,必須得有依仗。
否則后宮再得寵,也都是無根的浮萍,一陣風吹來,便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
已經知道了結果,玉姣知道薛瑯一時半會的,沒辦法回到鴻文殿,于是就對著春枝說道:“我們也回吧。”
還沒等著出門。
門就被推開了。
卻是蕭寧遠大步往里面走來。
玉姣差點沒撞到蕭寧遠,連忙后退一步準備行禮,卻被蕭寧遠一把拉入自己的懷中。
他無奈地說道:“同你說過許多次,不必這樣守規矩,也不必每次見了孤都行禮。”
玉姣笑盈盈的:“陛下寵愛臣妾,是臣妾的福氣,臣妾不能因為陛下寵愛,就忘了本。”
玉姣這話說得討巧。
其實心中想的卻是,恃寵而驕是沒什么好下場的。
蕭寧遠今日愿意寵著她,誰知道會寵她到什么時候?
蕭寧遠見玉姣這樣,心中知道,玉姣對自己沒有完全放心,所以才會如此本分。
他也不強求玉姣,只是想著,來日方長。
蕭寧遠道:“想必你已經知道,孤已經定了薛瑯是狀元。”
玉姣歡喜道:“多謝陛下!”
蕭寧遠似笑非笑:“那姣姣打算怎么謝孤?”
玉姣伸手摟住蕭寧遠的脖子,柔軟的身體徹底貼向了蕭寧遠堅硬的胸膛,聲音也嫵媚了起來:“這樣謝可以嗎?”
蕭寧遠的喉結滾動。
但還是伸手拉開了玉姣。
玉姣有些狐疑,蕭寧遠想的不是這個嗎?
蕭寧遠笑著用手彈了玉姣光潔的額頭一下,然后道:“你的腦子里面想著什么?孤是那等見色起意的人嗎?”
玉姣:“……”不是嗎?
每次聽蕭寧遠說他不愛美色,不會見色起意,她便忍不住地想到蕭寧遠在床上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
這男人,都是這樣嘴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