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爺上前兩步,摸著七號揭鐘說“我和小美已經(jīng)試過很多次,連項師傅也說不要在調(diào)了,稍有差池,這7號揭鐘就報廢了。”
干爺話語平靜,但我聽出來了他心底的那分不甘心。我好奇,便問你們調(diào)音是怎么調(diào)的。小美解釋了兩遍我就聽懂了。他們調(diào)音會先把編鐘取下來,平放到地上,用電砂輪接上一種圓筒形的砂紙,在編鐘內(nèi)側(cè)打磨,只要打磨的薄上半公分,音色音調(diào)就會有高低不同的變化。這種打磨調(diào)音是一次性的。一旦過頭了沒辦法變回來,干爺也就是因為這個不敢調(diào)了,最后達不到完美的一鐘雙音。我很想說我想試試,但干爺肯定不會同意,說不定會一個炮拳打死我,所以我沒敢吭聲。“行了小美,今天咱們就到這兒吧,”干爺提起半袋大米說“暫時你拿好,我下禮拜一就要走了,小美你到時候回武漢吧,這段時間辛苦了,帶我向你爺爺問聲好。”
鎖上大門出來后,干爺提著米上了三樓,我和小美并排走著。這時候晚上十一點多,小美突然對我笑道“試音試了一下午,晚飯也沒吃,肚子餓了,你吃夜宵嗎?我知道這附近有個地方賣很好吃的夜宵,你是干爺?shù)呐笥眩艺埬憷病!?
我臉色一喜。“走。”
“去就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