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幽藍(lán),藍(lán)的攝人心魄,說夸張些,就像水里加了染料一樣,藍(lán)到讓人看不請池底的情況,
我盯著平靜的水面看了幾秒,吞了口唾沫,心中無端生起了一種恐懼感。
“哈哈!我和你開玩笑的云峰!”
田三久突然笑道:“這游泳池叫藍(lán)池,是我特地找人做的,再說了,小洛又不是魚,她怎么可能在水里啊!”
我頓時松了口氣。
“嚇?biāo)廊肆耍∫院髣e開這種玩笑啊田哥!一點(diǎn)都不好笑!對了,話說回來,那個藍(lán)藥水.....”
“唉!都是江湖上亂說的傳!沒什么用,我早試過了。”
“那洛姨她?”
“前兩個月人下葬了,小洛已經(jīng)吃了太多苦了,是該讓她入土為安了。”說這話時,田哥眼中的憂傷之色掩飾不住。
“哦,是嗎,”我嘆氣道:“其實(shí)早該這樣了田哥,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每個人的生老病死都有命數(shù),我們活著的人不能總沉浸在過去啊。”
“是!說的很好!你晚上還沒吃飯吧,正好我也沒吃,咱一起吃點(diǎn)兒。”
田三久說完拍了拍手,很快過來了一名圍著白圍裙的中年人,看樣子是專職廚師。
隨便說了幾樣菜,廚師記好后便著手去做了,等菜來的功夫田哥開了一瓶八六年茅臺,我兩就坐在泳池邊兒上喝了起來。
“云峰,王把頭的這封信你看過沒有?”
我搖頭:“沒有,把頭不讓我看,不過田哥,把頭讓我叮囑你,謹(jǐn)防新五丑的報復(fù)。”
“哈哈!新五丑?不用擔(dān)心我,那幾個跳梁小丑我根本沒放在眼里,他們敢過來就是找死!我的人會把他們打成篩子。”
“不過話說回來云峰,從信中內(nèi)容來看,新五丑是一方面,你的師傅王把頭,他恐怕在下一盤大棋。”
我皺眉說沒聽懂。
田三久抽了口雪茄,意味深長說道:“我能看到王把頭擺好了棋盤,卻看不出來眼前誰是他的棋子,也看不透,他那第一枚子會落在哪個位置上。”
“好了好了!不聊這些!咱們喝酒!”
這時菜做好了,中年廚師小心翼翼端了上來,我注意到,他端來一托盤好菜,但托盤中還有個很顯眼的大不銹鋼盆,盆子里,全是帶血絲的生豬肉和豬肝豬下水一類的,隔著一米都聞到了股腥臭。
田三久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
“老周......你拿這些上來干什么,我的客人能吃這些?”
這個叫老周的廚師表情先是一愣,隨即他馬上說道:“哎呦!老大!你看我這事兒干的!這是喂門口那條狼青狗的!我想著圖省事兒少跑一遭!就一塊兒端上來了!我這就端走!”
田三久面無表情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客人是狗?”
“我絕沒這個意思老大!”中年廚師腦門上立即嚇出了一層冷汗。
“端走吧,這種錯誤下次別在犯了。”
“好!”
中年廚師如臨大赦,他端起豬下水急步離開了。
“吃菜云峰,到我這里了別客氣,老周以前可是做過國宴菜的,你嘗嘗他手藝怎么樣。”
我嘗了一口地三鮮,味道沒得說,很香。
吃了一會兒,我提起了秦西達(dá),我說這個人我打過兩次交道,我能擔(dān)保他絕對信的過,田哥你能不能接見一下他?
田三久慢慢放下筷子,點(diǎn)頭:“可以,那我就見一下這個人,你聯(lián)系吧,讓小五去接他過來。”
“太好了!”
現(xiàn)在對田哥來說是非常日期,他能答應(yīng)這事兒,看來我的面子還是很大的。
我立即打給了秦西達(dá),電話中,秦西達(dá)語氣聽起來似乎還有些生氣。
“靠!剛才說不見!現(xiàn)在又說見!耍我呢?老子也是有脾氣的!”
“那你來不來吧?”
“我來!”
我笑道:“秦哥,小五過去接你,你可要收著點(diǎn)自己脾氣,我這次當(dāng)?shù)闹虚g介紹人,別讓我難看。”
“放心吧!規(guī)矩我懂!”秦西達(dá)一口答應(yīng)。
“好了田哥,人一會兒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