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焦灼,不開玩笑,我真切感受到了一股殺氣。
楊具掐著我脖子,一下給我按到了樓梯扶手上。
很疼,我感覺他下一秒就能把我脖子扭斷。
“楊哥!你冷靜!千萬冷靜啊!”
“我這次對天發(fā)誓說我的都是真的!明天一定把表給你!”
他怒聲道:“小子!我最討厭被糊弄的感覺!我這兩天一直在找你!你卻在這里吃吃喝喝的快活!”他情緒有些激動。
我大聲說:“我知道!我從始至終都沒糊弄過你啊楊哥!我認(rèn)真的!你最后給我一次機(jī)會!如果明天我做不到!那我這顆人頭就送你了!”
他皺眉想了想,慢慢松開了我脖子。
他冷聲說道:“小子我很認(rèn)真,你可能理解不了那塊表對我意味著什么,但我告訴你,這是給你的最后一次機(jī)會了。”
我松了口氣,忙點頭。我確實理解不了他為什么那么看重一塊手表?
這時王建平急匆匆從廁所跑了過來,他不斷摸索著褲兜,著急說:“兄弟!你有沒有撿到我東西啊!就是一個小號筆記本!”
我直接遞了過去。
“你看了內(nèi)容?”
我撒謊說剛剛撿到的,沒看本子上內(nèi)容。
王建平滿眼不相信,他收好筆記本說:“兄弟那就這樣,咱們都留個電話,以后說不定能互相幫助。”
留了各自電話王建平借口說有事兒離開了,他走到門口時突然轉(zhuǎn)頭望了我一眼,他眼神中似乎有話,但沒說出來。
王建平肯定是假名,你別看他其貌不揚,素質(zhì)低下,跟人說話滿嘴掉黃段子,直到不久之后,我才知道,原來此人就是南派大名鼎鼎的傳奇人物,行內(nèi)綽號,“信天翁”。
信天翁是一種大型海鳥,大的能長到一米多長,這種鳥飛行能力強(qiáng),在海上滑翔距離超級遠(yuǎn)!也被認(rèn)為是海上最無拘無束,最自由的鳥。
我有一定的過目不忘能力,回去后我第一時間將黑皮本看到的內(nèi)容默寫在了一張白紙上。
寫好后我拿起紙看。
上面內(nèi)容全是國內(nèi)大大小小的水下古墓和尚不為人知的水下古遺址分布地。
我想對于南派人來說,這張紙可能就像航海地圖一樣,我不知道這些水域下有什么,但我能確定一點。
這些水域下有消失的歷史,肯定有歷史書上沒記載過的東西,有數(shù)不清的寶貝。
國內(nèi)考古學(xué),滿打滿算,成立時間不過十幾年,水下考古更是近三十年才開始,其實南海一號在1987年就發(fā)現(xiàn)了,但直到2007年才打撈上來,間隔了這么久,就是因為能力不足,無法保證打撈工作的安全性。
但盜墓的可就不一樣了,幾千年沒斷過。
南派和北派同樣歷史悠久,如果豆芽仔當(dāng)年跟的是南派,那憑借他的一身水性,現(xiàn)在應(yīng)該混成支鍋了。
我深呼吸,決定好了,等下半年,和把頭他們一起去千島湖看看。
....
隔天上午。
許老板派人把表送過來,我飯都沒顧得上吃,第一時間給了楊具,不給不行,不給我自己命就沒了。
“楊哥!怎么樣!我這次沒騙你吧!”
楊具有點激動,他十分小心的打開包裝,從中取出了那只工藝奢華的世界名表。
表盤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他像是在欣賞藝術(shù)品一般沉浸進(jìn)去了,目光滿是迷醉和喜愛。
我一連叫了兩聲他人才清醒。
他開心大笑:“哈哈!拿到了!這趟真是不虛此行!”
隨后,我看到從抽屜里取出來個長條形皮表盒,里頭放著七八只名牌手表,還有一張他和一個女人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