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無保留如實相告,將所有事情全盤托出,包括和元四筆的計劃細節,已經我不得已“殺了人”的事兒。
“哎.....”
把頭嘆了聲,拍了拍我說:“云峰,不要害怕,有我在。”
把頭語氣平淡,他仿佛見慣了大風大浪。
“把頭,關鍵是我不知道是誰看到了!我怕派出所找上我,連累了你們!”
“呵呵。”
“云峰啊,如果那個人要報警,早報警了,不會等到現在什么都不做,他的目的,就是想看到你害怕的樣子。”
把頭瞇著眼,他遞給我紙和筆道:“從你見到銀幣那天開始,遇到的人,不論男女,全都回憶著寫出來,一個不要少,只記得臉不知道名字的,就用數字代替,開始吧。”
我使勁搓了搓臉,當下拿起筆開始回憶。
就是不久前的事兒,很多細節我都記得,時間不久,我便寫了一堆人名和數字出來,細節到連飯館老板和招待所老板都寫了。
我指著一個個人名兒,挨個向把頭介紹,這一介紹,就花了一個小時時間。
把頭始終旁聽不說話,等我講完,把頭掐滅煙頭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把頭手指在紙上緩緩平移,向指南針一樣,最終指著一個人名說:“是他。”
我呆呆的看著,愣住了。
“王明杰!”
“把頭!這人只是個半大孩子,才十六七歲啊!”
把頭沉聲開口道:“年齡代表不了一個人的能力,相反,對某些人來說,年齡是最好的偽裝。”
“云峰,我以前告訴過你,我們跑江湖的,永遠不要小看那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往往小人物的心思才是最可怕的。”
“把頭,那你怎么猜出來是他干的?”
“云峰,做事要細,干我們這行,更要細上加細。”
“根據你講的,當晚你從霍莫村收完銀幣,出來離開時看到了紙人,對吧?”
我點頭。
把頭又說:“然后你準備開車走時被人襲擊了,并且,你確定不認識襲擊你的人。”
我回憶起那張陌生的臉,馬上點頭說是。
把頭皺眉,繼續說道:“你沒見過他,就代表不認識他,那他怎么會知道你包里裝了銀幣?”
“那有可能是當時他在小真家。”我說。
“不對,概率不大。”
把頭敲著桌子道:“其實當晚從你出門那一刻開始,就有人給他報信了,包括你離開的時間,你車停在哪里,你走的路線等等。”
“看似偶然,其實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你殺的那人,只不過是被人利用慫恿了。”
“云峰你說的,這小子不是說自己有個師傅?”
我說是。
“就怕這個啊.....王明杰,王元杰,你不覺得,他們名字很像?”
“洛陽的王元杰?”
“不.....不會這么巧吧?”
把頭說:“沒什么不可能,有些事你覺得越不可能,往往越有可能,”
我尋思著,現在人名相近的多了去,哪個地方都有,女的有王紅霞,王小霞,王秋霞,男的也有什么楊偉,紅偉,趙偉這類等等。
我沒了主見,問把頭那怎么辦。
把頭起身道:“等天亮,你去找個地方把手機修好,查下短信往來和通話記錄。”
“應該能查到記錄,你直接打過去,如果他要錢解決就給他錢,如果他想要你的命,云峰,你把我原話說給他。”
“在你出事之前,我王顯生會先一步要了他的命,并且,沒人能找到他的尸體。”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