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仔,你在屋里等我!記住哪兒也別去!除了我,別給陌生人來門,我出去辦點事兒,很快回來!”
急匆匆趕回到網(wǎng)吧,看到我,那網(wǎng)管臉色不好看了。
“不是哥們!你怎么又來了啊!”
我趕忙問:“剛才打水的大人和小孩兒你認識!他們?nèi)嗽谀睦铮 ?
網(wǎng)管告訴我那對父子住在糧油店對過的胡同里,沒等他話說完,我直接找了過去。
當(dāng)找到父子兩,那小男孩兒看到我直接哭了,小孩子話說不清,不知道他為什么哭。
“年輕人,孩子的話你也信啊?”
我遞上一根華子說:“大哥不瞞你說,對這種事兒我這人一向是寧可信其有,要不然我也不會特意找過來。”
中年男人接過我的煙深吸了一口,他皺眉道:“我家孩子經(jīng)常說些類似的話,以前找廟里解簽的人看過,說我小孩兒八字陰,容易看到一些東西。”
“年輕人你既然特意找過來了就說明你也信這方面兒的事兒,我給你個建議,你最好去找踏地先生看看。”
“踏地先生?”
他大致說了說我才有所了解。
這個踏地先生是淳安一帶特有的一種職業(yè),最早可以追溯到唐朝早期,性質(zhì)類似于風(fēng)水先生,但又不一樣,踏地先生不會替人算卦,只會某種祖上傳下來的手段,就好比東北出馬,過陰,問米這類特殊職業(yè),反正地域性很強,只有浙江有。
根據(jù)中年男人的指路,我在早上六點多找到了這位淳安踏地先生的家門口,人門還關(guān)著。
我上前敲開門。也是巧了,這個淳安踏地先生,竟然是之前和我們合作過的那個船夫周贏臺!老周!他正在張羅早飯。
聽我說了來意,老周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開口說道:“小伙子,你昨晚下水了?”
我點頭,緊張問:“大爺,您真能看到水鬼?”
他立即搖頭:“我可看不到,但我能感覺到,不是水鬼,你是惹上湖靈了。”
“湖靈?”
“我膽子小,您老可別嚇唬我啊。”
“呵,我老周這么大歲數(shù)了嚇唬你做什么,湖靈不如水鬼兇,輕易不害人命,但要是一直纏著你,時間長了你身體會越來越差,運勢也會受很大影響。”
老周站在門口點了根煙指著我道:“老頭子我雖然看不見,但我能感覺到,你脖子上的湖靈正瞪著我,讓我少管閑事。”
我恭敬合十道:“大爺,周爺!我這人生平?jīng)]做過什么壞事兒!我平常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您得幫幫我!事成后我可以給豐厚的禮金!”
一聽說我肯給錢,老周眼神頓時亮了兩分。
他突然看著我大聲道:“瞪什么瞪!在千島湖這地界!就算你祖宗來了也得讓我們老周家三分!”
他完全像在對著空氣說話,我分不出真假。
老頭吐出一口煙說道:“你這個湖靈根本不怕我,可能是來自深水區(qū),有點年頭了,我怕是得來硬的,這樣吧,給我五千塊,我替你擺平它。”
別說五千,就是五十萬對我來說也是小意思,我當(dāng)即答應(yīng)。
“正好,家里飯好了,先一塊兒吃個早餐吧。”
吃完飯,老周說:“你去準備點兒童子尿過來,我有用。”
我立即說我自己就是童子。
他驚訝問:“你一次都沒碰過女人?”
我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我沒實質(zhì)上的碰過。”
老人搖搖頭,他遞給我一個空水杯,讓我去廁所尿滿。
我立即說:“尿杯子里?不會是讓我喝啊?”
“哈哈哈!”
“年輕人,你講話真有意思!我哪里說過讓你喝了。”
不喝就行,我重重松了一口氣,他要真讓我喝,那不就等于我自產(chǎn)自銷了。
等我端著水杯從廁所出來,老周道:“在這里坐著等我?guī)追昼姡胰ツ眯〇|西過來,記住,坐好了,不要說話,千萬別動,眼睛絕對不要向上看。”
他進屋后,我在院子里保持正襟危坐。
不料下一秒,大門打開,一個小年輕推著輛二八大杠自行車風(fēng)塵仆仆沖了進來。
“爺爺!我從早市回來了!”
“累死我了!唉?這有涼茶啊!”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這小年輕一把拿起桌上的水杯,直接仰脖喝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臉瞬間黑了。
幾秒鐘后,這人放下水杯,眉頭直皺。
他咂了咂嘴,說道:“有股咖啡味兒啊,這是什么茶?怎么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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