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爺爺叫解海平,他叫解潮生。
海平潮生....
我在心中默念了兩遍,把頭說的這四個字給了我一種新老交替的感覺。
潮生很快回來了,我們坐在一起討論辦法。
小萱說:“云峰,你之前懷疑說是地震改變了水下的地勢,那個深淵,是不是也是因為地震產(chǎn)生的?”
我搖頭說:“不敢確定,這個要查資料,只能說有那種可能,現(xiàn)在主要問題有兩個,一是深淵下有什么,二是漆園深處有什么,寶藏具體藏在水下哪里?”
豆芽仔皺眉道:“就算搞來閉路呼吸器,想要潛到底難度也很大,太深了,就算能到底,人在那種水壓下最多能堅持三分鐘,超一秒鐘都要出大事兒,冒那么大的風險,要是萬一底下什么都沒有,那不是得不償失?再說我們現(xiàn)在氣瓶也不夠了。”
把頭道:“氣瓶還有,在二號倉庫。”
“把頭,二號倉庫是哪里?”
把頭從包里掏出一把鑰匙扔給我,又給我說了個位置,也是在客運站附近。
我不明白把頭為何將存著的氣瓶分開放,他等于放了三個位置。
豆芽仔剛說的有道理,我們無法確定當年起義軍的寶藏是否沉在深淵下。
我想了想,轉(zhuǎn)頭問:“對了潮生,你車的后備箱,不是有水下相機和機器魚?”
他楞了一楞,點頭:“機器魚壞了不能用,相機是我在南海確定沉船位置用的,最大深度只試過兩百米左右。”
我立即說:“我覺得可以一試,我們有足夠長的繩子,綁上繩子把相機放下去看看情況,沒準能拍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豆芽仔拍手道:“這倒是個好辦法!要是真能拍到底下有東西,那咱們說什么都要想辦法整上來。”
潮生想了想,起身說:“把你們的車鑰匙給我,我現(xiàn)在回去取。”
我瞥了一眼把頭,馬上說:“我開車帶你去,我比你路熟,能快一些。”
把頭叮囑了我們一句快去快回。
下了山我開車,潮生坐副駕,本來就在山里,周圍漆黑一片,我剛打著車,便聽他說:“你不信任我,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
我馬上說:“你誤會了,沒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單純是因為我路熟,把頭說的那個倉庫不好找。”
車內(nèi)氣氛陷入了短暫沉默。
我看著前方山路,點上一根來提神。
“如果我們解家的囂人像確定找不回來,我想我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我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馬上說:“潮生,我就開門見山了,不管雕像能不能找到,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兒,我們都很需要你的幫助,如果最后能找到寶藏,我們會按照道上規(guī)矩,分你一份,那可能是一筆很大的錢。”
他聽后嘲諷我道:“南派和北派在一塊兒合作發(fā)財?在道上傳開了,怕是都沒人敢信。”
“這點你不用擔心,你來接你爺爺回家,并且順勢查明他死因,這叫名正順,道上沒人敢說閑話,對你們解家在南派的聲望也不會產(chǎn)生影響。”
他盯著我,淡淡說:“如果不是王把頭給我看了信物,我都懷疑這是不是一個針對我設(shè)的局,目地就是為了把我找來,幫你解決水下的麻煩。”
“怎么可能是局?不是不是。”
“你看著我眼睛說。”
我聽后放慢車速,叼著煙,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