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上頭嗚嗚刮著大風(fēng),廢礦洞下保暖性能很好,我們?nèi)齻€(gè)擠在阿扎留的小屋里過夜休息。
我起初留了個(gè)心眼沒敢睡太死,到后半夜遭不住了眼皮子打架,迷糊過去睡死了。
“快!”
“快醒醒!出事了!”
不知道睡過去多久,小萱突然使勁把我晃醒了。
“怎么了!”我猶如驚弓之鳥騰的坐起來,我起來扭頭一看,差點(diǎn)嚇了個(gè)半死!
黑咕隆咚,只見小萱拿著手電筒對(duì)著自己下巴,披頭散發(fā),看著跟女鬼一樣。
“嚇?biāo)牢伊四悖 ?
我一把拽過來她手中的手電。
“出事了云峰!”小萱慌慌張張指著外頭急聲道“我剛才起夜,發(fā)現(xiàn)我們放下來的繩子沒了!礦洞口也被木板蓋住了!”
“什么!”我嚇得六神無主,鞋都沒穿,穿著襪子就跑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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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狀況,我臉色刷的白了。
我們之前系好,用來上下礦坑的登山繩沒了!
不光這樣,洞口也被木板蓋上了!
誰干的!
“還睡!出事兒了!”我回去一把扯掉了豆芽仔被褥。
“這這”豆芽仔出來后拿手電往上照了照,臉色也白了。
模子墳這里鳥不拉屎,我之前壓根就沒考慮過會(huì)有外人
“快想辦法,”小萱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說沒繩子我們?cè)趺瓷先ィ喜蝗ピ趺椿劂y川。
“別慌,不能慌,越慌越亂。”
好在東西還在,有這些吃的喝的,最起碼我們暫時(shí)安全。
沒心思睡覺了,我們不停的坐下,起來,起來坐下,在坑底不停轉(zhuǎn)圈走。
什么辦法都想過了。
高度這么高,寬度遠(yuǎn)遠(yuǎn)寬過盜洞,周圍土墻光滑沒能抓的東西,這種情況下根本沒辦法上去。
這是死局。
唯一的辦法是有人移開木板發(fā)現(xiàn)我們,發(fā)現(xiàn)廢礦洞底下有人,然后放下來繩子。
“喂!”
“誰他媽干的!”
“喂!有人嗎!”豆芽仔大聲喊話。
洞下只有回音傳來,沒人答話。
“我知道了!短信根本不是把頭寫的!就是有人想騙我們過來!然后趁我們不注意把我們困死在這里,一定是這樣的!”豆芽仔振振有詞的說。
“狗屁。”我反問他“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干這么害我們,還讓我們準(zhǔn)備這么多的水和吃的,有病啊這人!”
“我相信那條短信就是把頭發(fā)的,等著吧,阿扎都能在這里躲半年,我們有東西吃有水喝,眼下暫時(shí)沒問題。”
我話是這么說,但說自己不害怕那是假的。
坑下不分白天黑夜,我們吃喝睡覺在屋里,方便的話去屋外,方便完再用土埋一下。
時(shí)間一長太難受了,這種慢慢等死的感覺折磨著所有人,我都感覺自己快得幽閉恐懼癥了。
可能過了五天。
或者是七天?
那天我和小萱在小屋里躺尸,豆芽仔在外頭拉屎,忽然間,我聽到豆芽仔大呼小叫的喊“有人!這有人!”
我忙拉開門跑出去查看情況。
豆芽仔屁股都沒擦,褲子也沒兜,穿著小褲衩抬頭揮手,大呼小叫。
我抬頭往上看去。
外面是白天,木板緩緩被人推開。
一束久違的眼光照進(jìn)來。
有些刺眼,我瞇著眼睛,抬手擋了擋。
逐漸適應(yīng)了陽光,我抬頭看到礦洞口有三個(gè)人影,其中有個(gè)人中長發(fā),應(yīng)該是個(gè)女的,這三人都帶著面具做了偽裝,帶著小孩兒玩的那種美猴王面具。
豆芽仔兜上褲子朝上喊“你們誰!是不是你們把繩子收走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