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酒醒之后于熙兒斷片了,確實很多事都記不得了,也就最后模模糊糊記得許知意摸了她的臉,也不知道是那會兒自己覺得這畫面怎么說都得給刻在腦海里好今天早上醒來找許知意算賬,還是單純臆想出來的,她睜眼從睫毛交錯的眼簾里看到天花板的第一秒腦海里出現的就是這個。
喝了酒后的頭有點疼,于熙兒躺在床上緩了會兒,然后才撐著額頭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兒是許知意家客臥,挺大的,她從以前來他家就一直住的這里,時隔三年再來到這里,于熙兒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身上沾上酒氣的衣服已經被換下了,現在穿的不是以前許知意隨便讓人往她身上套的大媽睡衣,而是及膝的白色無袖睡裙。
還是挺保守的,清純得要命。
于熙兒抬手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一點酒氣也沒有,又摸了摸頭發,一手干爽。
昨晚有人幫她洗過澡了。
她拎開自己的裙衣領子看了下,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不管是脖子上肩上胸上腿上,一點紅色的印記都沒有。
不是許知意換的。
于熙兒莫名有些氣悶,她掀被下床,光著腳從客臥里出去了。
許知意這人是潔癖,于熙兒光著腳在地上踩都不怕臟,她懷疑許知意這人可能連墻角一點灰塵都不放過。筆趣庫
日上三竿,家里很安靜,許知意一人住著這么座大宅子,平時也不見得熱鬧。
于熙兒踩著地板去了二樓樓梯口那兒,雕花鏤空樓梯下是客廳,從樓梯口望下去就只能看到那滿面的落地玻璃窗。
今天一大早外面這天氣終于肯給了點太陽,很薄很淺的一層,但聊勝于無。
于熙兒眼皮給外面那日光照得發懶,舒服地微瞇了瞇眼,她抬手放在樓梯扶手上走了下去,開口就喊許知意。
聲音在客廳里有點空曠的回音。
她本來還在看著外面久違的陽光,結果下一秒客廳下面傳來的一道聲音瞬間讓外面的太陽都變得不明朗了。
年輕女性的聲音。
很溫柔卻不顯柔弱,字正腔圓地跟她問好。
于熙兒低眸朝聲源處看了過去。
樓下的女人一身看著就很有藝術性的裙子穿在身上,大方又優雅,光是看容貌身段都是個極有氣質的女人。
她的容貌不艷麗,清湯寡水那一掛的,氣質加成顯得她的長相特別有味道,臉上化了淡妝。
于熙兒沒出不遜,也禮貌點了下頭,問她:“找許知意嗎?”
女人唇角挽了抹溫和的笑,點頭:“是的。”
不知道為什么,于熙兒忽然在面前這個女人身上看到了點兒許知意的影子,是個和許知意極其般配的人。
“你是?”那女人問。
于熙兒不想給人誤會:“朋友。”
她也沒說些有的別的,心想阿姨應該去叫人了,還沒想好她是下去還是回避好,樓下就傳來了許知意的聲音。
“怎么過來了?”
語氣算不上特別熟稔,但也不算陌生,能沾得上朋友這兩個字。
于熙兒腳步一下子就釘在了樓梯上。
女人視線早不在她這兒了,對許知意道:“聽說你出院了,過來看看。”
“不用這么客氣,坐吧。”
女人卻沒在沙發上立刻坐下,看向了樓上:“家里來客人了?要是實在不方便我改天再來看你。”
樓上的于熙兒聞就見許知意順著那女人的目光看了過來。
她站在樓梯上,目光一下子就和許知意對上了。
許知意坐在輪椅上,腿上蓋了條毯子,他很快收回了目光,抬手示意女人坐下:“沒事,是朋友,坐吧。”
是朋友。
聽著許知意和她是同套說辭的解釋,于熙兒在想他們還真是有默契。
但這默契卻讓人莫名心酸。
沒等她回身去樓上收東西走人不打擾他會客,樓下許知意開了口。
“叫于熙兒。”跟女人介紹完他視線又落到了她身上。m.biqikμ.nět
許知意看著她,眼神和最近待她的眼神沒什么兩樣,客氣又疏離。
她以為他會親口跟她介紹,卻沒想旁邊的女人搶先開了口,她微笑說。